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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在别人眼里,从某些方面来说,也许是坏人。”
闻人乐节手上最有名的酷吏,从他第一次登上官场开始,他的人生,就是由鲜血、眼泪、性命组成的,他的一生,似乎无悲无喜,毫无感情,曾经被他手下的犯人指责为毫无一丝作为人的感情。
凌离儿有些懵懂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只感觉白蒹葭的神情,不太一样了。
“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也是个好人。”
白蒹葭伸手摸了摸凌离儿的发髻,叹了口气,道;“你还小呢。”
凌离儿鼓了鼓脸颊,道;“我不小了。”
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对这少年生了几分恶感。
如果不是这少年,娘亲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马车很快就到了凌府,白蒹葭想了想,叫了立冬来,让他避着人将那少年悄无声息的送到了一处院落的房子里安顿了下来,自己去房间里换了衣衫妆饰,看着镜子里的一张精致的脸,却不由叹了口气。
一转眼,十年就已经过去了。
她理了理发鬓,让立春将那迷药的解药寻了出来,带着去了那少年所站在房间。
看见那沉睡不醒的少年,立春心里暗自奇怪,不过也没问太多,拿水调了解药,就给人灌了下去。
虽然那少年沉睡不醒,不过立春灌药的功夫也是很专业的,过了一会,只听见那少年咳嗽了两声。
瞬间惊醒的少年宛如一只刚刚触到了陷阱的猎豹一样,年轻俊美的脸上净是冷肃沉凝之色,眼神锐利到了刺目,啪的一下就将立春的手打开了。
立春咦了一声,倒是觉得眼前这小子有点意思。
锐利的眼神很快就收敛了下去,少年脸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蒹葭理了下袖口,慢条斯理的笑道;“应该是我们问你怎么会在我们的马车上吧。”
少年哼了一声,白蒹葭慢悠悠的道;“当时一个小姑娘都可以靠迷药防倒你,我若是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来得好。”
那少年想起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不由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头,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栽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果然师父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那小姑娘又是女子,又是小孩儿,自己以后还是要离的远远的才是!
他抿了抿唇,道;“在下只是一时情急,才借了贵府的马车避难,还请夫人不要见怪,日后定然备上厚礼,上门请罪。”
白蒹葭看着眼前少年的眉目,慢悠悠的笑道;“我家的马车,是说来便来,说走边走的吗?”
不过这少年也算有手段就是了,竟然可以避开车夫,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了马车里。
立春站在一旁,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位少年,不由心中诧异,这少年也不知道那里引起了白蒹葭的兴趣。
“夫人的意思是?”少年皱眉看着白蒹葭。
白蒹葭却又摆弄了一下茶盏,却忽然笑道;“你回到京城找上我,不仅仅是为了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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