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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才不是她可爱的小槐衣。
洛槐衣见她这副躲闪的样子憋闷的慌,沉默了片刻,掷下筷子:“有什么话你可以与我说。”
她确实对女人怨气未消,心里也总拿着一股气,恨她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又总要骗自己。但昨夜怒气消退后,她一个人对着月亮坐到了天亮。忆起女人死前说的话,又想起将精魄赠与了自己,她不禁想,或许路姐姐真的有难言之隐,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她了?
但她等了许久,路思凉还是一副回避她的样子,甚至不想与她说话。
洛槐衣自嘲的勾了勾冰冷的嘴角。
又是她想多了。
之前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路思凉永远困在身边,但今日见她如此憔悴又战战兢兢恨不得躲在角落里的模样,那股胀在胸腔的气突然扑哧消了下去,找不准靶心也无处使力,取而代之的是涩胀阻滞之感,酸软酸软的。
仿佛箍在肉上绷紧的橡皮筋突然失去弹性,软了下来。
只是下一瞬女人的话就让她头皮一阵麻刺。
“你…能让我出去吗?”路思凉放下碗筷,将一口气憋进胸腔,舌尖抵了抵上颚,目光摇动的看着洛槐衣。
“你非要说这些惹我生气?”
洛槐衣站起身,居高临下,如炬的目光比她背后洒下的天光还要刺人。脸上白皙的柔光与微黄的光融为一体,路思凉感到有些灼眼却依旧可以从仿佛打了滤镜模糊不清的眉眼中瞧出寒意。
她急忙找补:“我不会跑的,你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她有些着急,身子前倾时不小心扯到了某处,顿时痛的她颦起眉。
洛槐衣面无表情的睨着她,见状动作一顿,质问也憋了回去,托着她的胳膊:“你没涂药?”
路思凉动作僵住,视线游移:“我涂了。”
声音像静湖池旁咕噜欲破的泡泡堆,底气不足又薄的随时都要消失。
洛槐衣沉默的盯了她几秒,突然伸手拂开她的衣裳,要解她的裤子。路思凉大惊,连忙住女人的手,手心冰凉一片,哆嗦道:“我会涂的!”
谁知女人根本不听,把她抓到腿上直接放倒,将裤子拽到腿根处。路思凉面上热的像火烧,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进入了身体,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待到那股感觉抽离,她噌的一下站起身,胡乱提起裤子,面红耳热,急赤白脸:“我讨厌你!”
她咬着唇,身体直哆嗦,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洛槐衣一愣,对上女人控诉又委屈的视线,泪水在眼里打着圈圈,指节抬起又顿住,张了张唇,语气却加重:“下次再不涂药,我不介意再次代劳。”
她用这么多年换来一个惨痛的教训,就是不要对她客气,更不要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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