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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甚至还刚好只剩我和他两个人。
直觉告诉我这种巧合很大程度上可能有人为因素的影响,然而此时显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将信将疑地再亲没两下,忽地感觉跨坐的地方碰到什么硌人的东西。我霎时垂死病中惊坐起。在细吻间隙说着等一下,随即搭着杀手的肩膀,跪在两侧床单上直起身,低下头。
抚在脊背的手自然随着我的动作滑落,又握在大腿外侧。我如今视角更高些,除了看清具体情况外,还直直对上了里包恩稍微抬起的眼睛。
与往常无异,神色平静,极为清醒,眉眼冷厉得近乎杂糅着审视意味。
我却对着这样早已习惯的目光开始打退堂鼓。
它读不出一丝意乱情迷的破绽,反而显得这个人看似不受理智控制的触碰越发耐人寻味,也更具有难以抵抗的压迫感。
浑身僵硬一秒,我大脑里的杂念鱼贯而入又猛地四散,只剩下一个大写的自我反省:
当初为什么要给他买灰色的裤子?
我本以为我早就准备好,只欠一个哪哪都舒服的条件,可现在又不是很确定了。心跳心虚地窜上嗓子眼,怦怦又咚咚。事发不过极短促的几个瞬息,我立刻发挥叶公好龙的优秀品质,临阵脱逃:
“下次吧,没买……”
话音未落,某人手臂一伸,从床头柜抽屉里看也不看地挑出一盒。
“……”
我倍感荒谬:“你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里包恩:“也就前两天吧。”
我:“不可能,我昨天为了找资料还翻过柜子。”
里包恩:“哦,那就是晚上你去吃饭那会儿放的。”
“改口未免太快了!”我吐槽,继而毫不犹豫地想挪腿翻身回去,“留着吧,我累了,今天得早点睡觉。”
没翻成,被抓着摁坐在他腿上。要按住男人的胸膛推开,手指又被攥进掌心。
只见里包恩挑了挑眉梢,有理有据地跟我算账道:
“你今天早上睡到快十点,起来吃完饭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伤心的剧情还心情郁闷到连手机邮件都放着不看,留着下午处理。之后又开始拉着我嘀嘀咕咕说领导坏话,快到饭点才急匆匆准备出门——出去也是和朋友吃饭,没多久就回来了。”
保镖拽着我的手凑近,垂下脑袋。一个若即若离的吻落在颈侧。在这个视角,我稍一瞥,便能看见他睡衣后领里隐约露出的几寸肩后皮肤。
耳畔紧接着响起极近的低沉嗓音,似有些许沙哑,“新奈,你今天累什么?”
完了。
我听得竟莫名连侧腰与指尖都发麻,脑子里尽是天人交战:
既想又不想,但又的确被勾引到了。于是不争气地感到两边耳廓都泛起一阵灼热。抿抿嘴,再开口时声音都没反驳的底气。
“正在休整期,出门吃饭当然也会累,不还被你吓了一跳么。”
我说。想了想,为体现我的坚定而侧过头,尽可能平常地迎上他的视线好言相劝,“我还没完全做好准备,你别引诱我了。”
里包恩却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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