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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来吧”,细语打破了僵局。
三人换了拖鞋,在沙发上排排坐。
“三位是特意从落城过来的?不知是否认识一位姓龚的警察?……”,桌上依次放下三杯水。
“龚易青”,关霈道了谢,“现隶属我们重案一组”。
“那么该了解的你们应该都了解清楚了,还有什么需要问的,要这么一趟一趟地上门来?”
“魏女士”,关霈想了想,还是没有用‘余意妈妈’这个称呼,“这次来,是为着先前没有了解到的事”。
魏妤婷的右手不自觉地蜷了起来,余淇握了她的手,沉声道,“有什么事情,请问吧”。
关霈抬眼,“余意……离开之前,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异常的事?”
魏妤婷的脸霎时苍白。
“没什么异常的”,余淇的手指轻轻在她的手背上划过。
“她有没有提到过一个小女孩?”,关霈瞧着他们,继续问。
三人皆清楚地看到余淇的嘴唇抖了一下。
关霈的心沉了下去,那绷着的一根弦,就那么,啪地一声断了,清晰可闻。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迫使自己硬着心冷着脸。
余淇的脸也冷了,“我们没有听过什么小女孩,余意也从来没提到过”。
“您刚才的反应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关霈道。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余淇站了起来,送客的架势,“怎么,你要把我抓回去审问不成?”
闻彧与沈知非暗暗憋着呼吸。
关霈一动不动,仰目瞧着他,“杀人者,人恒杀之”。
像是被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余淇僵了僵,跌了下去。魏妤婷死死地攥住他的胳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闻彧有些不忍,但也只能是默默地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
“您先前问龚易青,余意是否真的是自杀,您究竟在怀疑什么?”,关霈点着火。
魏妤婷咬着嘴,拼命地摇头。
“杀人者,人恒杀之”,关霈又说了一遍。
魏妤婷哭出声来,软了下去。
“老关……”,沈知非看不下去了。
关霈仍在步步逼近,“余意的手上,有一条人命,就是那个小女孩,那个夜夜出现在她梦中,令她无处可逃的小女孩“。
余淇没有回应,他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茶几,余意的笑脸凝结在木制相框里。
魏妤婷软瘫了下去,没了声响。闻彧与沈知非急忙冲上前,将人架起来,扶到卧室里去。几分钟后,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地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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