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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满脸羞红道:“不是很痛了,二公子已帮奴婢上药包扎过了。”
凝烟看了一眼她头上缠着的白布,没有再言语。
香草一面为凝烟宽衣解带准备洗澡,一面无心道:“小姐去了哪里?”
凝烟心里警惕,暗忖一番,装出难过的样子:“刚才去找大哥求他原谅,他却不肯。”
香草愤恨道:“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不求他原谅也罢。”
之前母子兄妹四人关门密谋的时候,凝烟从家吉家祥的言语中已经听出她大哥对香草做了禽兽之事,且香草又与二哥有染,可具体怎么回事,她并不知晓,又不便问家吉家祥,现在机会来了,自然要问:“你怎么那么恨我大哥?”
香草虽然脸上羞愤难禁,却不肯再说下去,凝烟见状只得做罢。
洗过澡后,凝烟既不做女红,也不看书,一只手握拳撑着下巴在昏黄的蜡烛下发呆,一坐就是好久。
香草看看行将烧完的蜡烛,胆怯的劝道:“睡吧,小姐。”
自二房与大房分了家后,二房这边捉襟见肘,就连一根蜡烛都要斤斤计较,今晚要是多点了根蜡烛,程氏是不敢说凝烟的,但必拿了她出气,说她不懂节省。
好在小姐没有闹别扭,乖乖地由着她服侍着睡下。
她这样反惹的香草心疼。
凝烟躺在床上大睁着眼晴,想到自己刚才偷听的话来,父母兄弟竟无一人是可靠的,越发心冷硬如铁。
忽听门外有叩门的声音,只三下便没了,凝烟立刻绷紧了神经,竖耳听到外间悉悉率率的声音,紧接着门被轻轻打开又轻轻带上的声音。
凝烟等了片刻,从床上爬起,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
门未带严,一缕清辉挤了进来,凝烟透过门缝看见门外廊下地上印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极小声音的对话。
“她怎么说?”
是家祥的声音
“小姐说她去看大公子了。”香草答道。
“哦?”家祥显得非常意外。
凝烟暗自庆幸,自己对香草实话实话,不然现在家祥肯定起疑。
她在心里冷笑,想监视我?想算计我?最后不知谁算计谁?
她又轻手轻脚回到床上躺下。
过了一会子,香草走到了她的床前,轻唤了她几声,见她没有反应,睡得正香,放下心来,走到外间榻上睡下。
眼看还有两天就是子辰认亲大典了,府里已经开始忙乱,若谖一直在思考送子辰什么礼物好,思来想去决定绣块帕子给他——金银珠宝哪里比的上自己亲手做的礼物有意义?
许夫人绣得一手好女红,可惜府里大事小事她都要处理,忙得飞起,若谖不便叨扰,便找燕倚梦学绣花。
燕倚梦拿着她精巧的绣花绷看了良久,不好意道:“谖儿,我可不擅长绣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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