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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沉吟了片刻,对香草道:“你去下人们中间打听打听,这一年内在香草身上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香草举荐一个人道:“要论打听消息,绿玉的本领最强,东家长西家短,她全能打探的一清二楚。”
若谖点头:“那你待会儿交待她去打听,记住,要自自然然的,万不可让人看出端倪来。”
琥珀答道:“奴婢知晓了。”
若谖又道:“还有一事,我也思量了良久,香草既然没被凝烟兄妹几个打死,恐怕是他们一对质,已经知道上次在帷幔后的女子是假冒的香草。”
琥珀撒嘴不屑道:“就算知道了,也为时太晚,小姐的计谋早就成功了不是?”
若谖摇头道:“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况她们要是查出那个模仿香草的人是你,以后你的口技都不能再派上用场,这就太可惜了。”
琥珀不以为意道:“小姐放心,奴婢自进了咱们府里,除了小姐,就没当着任何人的面卖弄过口技,他们又怎会查到是我?”
若谖谨慎道:“凡事都没有绝对。”
琥珀想了想,道:“他们想查出我来,必定和小姐查香草一样,从下人们的嘴里查,小姐下道令去,叫府里所有下人都不许与凝烟一家子说话,看他们怎么查!”
若谖笑了:“姐姐这话好傻,最难防的是人的心,最堵不住的是人的嘴。”
琥珀犯愁道:“那该怎么办?”
若谖神密一笑,招了招手,琥珀将耳朵附了过去。
若谖在她耳旁如此这般了一番,两人才分开。
若谖道:“这就叫声东击西,让他们白白浪费力气去!”
琥珀笑着道:“小姐实在太鬼精灵!”
若谖将剩余的几针做了,咬断线头,将帕子叠好,放进梳妆台上的梳妆盒里,看了看中指上的针真,舍不得取下来,对琥珀道:“还早,我先睡会儿,免得气色不好,不漂亮。”
琥珀服侍她睡下。
若谖又想起一事来,道:“派个可靠的丫头守在府门附近,如果看见凝烟进了方府,好好的跟着她,看她都见了些什么人,又说了些什么话。”
琥珀不解:“老夫人不是不许她一家再进府里吗?”
若谖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琥珀应喏。
香草待家祥吃完了炖肉,拿着空罐子去溪边洗净,又找了个树洞藏好。
当她两手空空一踏进芷晴苑,就引起不小的震动。
程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一头短发,从台阶上疾冲了下来,问道:“你把头发卖了?卖了多少钱?钱呢?”
香草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程氏立刻火起,顺手抄起靠在廊下洗衣用的棒槌死命的向她打去,边打边怒不可竭的大骂:“天生的贱婢,吃主子的、用主子的,得了钱竟私自藏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家祥因老师家里有事,提前放了学,刚走到自家院门口,就听闻到里面一幕,也就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去了别的地方暂时躲一躲。
凝烟只从自己房里伸出脑袋偷偷看了一眼院里,心想打死活该,卖了头发的钱肯定是全给了家祥,连自家的小姐都没留个株!
香草被程氏打的满院子乱跳,嘴里不断哀嚎求饶,最后实在痛的受不了,只得招了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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