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掀起果汁的塑料杯盖,将喝了一口的果汁递给我,「没有多余的吸管,你这样喝吧。」
我喝了一口又还给他,方羽毫不在意地重新插上吸管继续喝。这一刻,我惊觉我们已经逾越了某条灰色界限,而且越走越远。
从那以后,似乎同喝一杯饮料已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我想拉他一起吃冰激凌他说胃疼,可看着我吃的时候又忍不住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我手中的冰激凌,顺便帮我把掉在腿上的一小块奶油轻轻擦去。工作结束的时候我不想坐车回酒店,拉着他沿路走回去,我们冲进彩票店一人买一张寓意着暴富的彩票,再沿路买一个里脊夹饼一人一半地啃回去。某一天晚上,我下楼去买药,顺便提了两瓶水想给他送过去,上楼的时候发现方羽站在我的房间门口,回过头对我说,「我看见楼下有一家奶茶店,你不是想喝奶茶吗?」
我们面对面坐在奶茶店,他说他牛奶过敏,也不干别的,就这样看着我喝。如果他没有结婚,如果我也没有结婚,我甚至以为我们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可是事实清醒地提醒我,他的手机里有一个叫「宝贝」的女人,我的手机里有一个叫「老公」的男人。
我们默契地忘记了这件事,假装彼此什么也没有。就像一条脱轨的列车,在漫无目的的方向上飞驰前进。谁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我们,可又谁也不想停下来。
从奶茶店出来以后,我们分别站在两间相邻的房间门口,我掏出房卡,听见他问我,「聊一会儿?还是各自回去睡觉?」
这是他第一次邀请我,我应该答应吗?如果我拒绝代表什么,如果我答应会发生什么。鬼使神差的,我说,「好。」
「去你房间,还是来我房间?」他的语气里丝毫听不出任何试探,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发生的事。
「去你房间吧。」我说。
我来到隔壁这间和我的布局完全相反的房间,很规矩地坐在沙发上。方羽随手打开电视,要和我一起看一部老电影。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房间没有开暖气。
「怎么这么冷?你不开暖气的吗?」
「我觉得热。」他随口说,「你要是冷,可以到被子里暖会儿。」
这是一个标间,有两张单人床,方羽坐在靠门边的那张床上,我只能掀开另一张床的被子躺进去。我是观察过的,这张床没有动过的痕迹,床边甩着方羽的风衣,他应该习惯睡他此刻躺的那一张。我把被子盖到腿上,静静地看完剩下半部电影。我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天之后,方羽和他的「宝贝」通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余光看见我走过来甚至会匆忙挂断电话,我觉得这个行为有些可笑,你看我给齐楚打过电话吗,你再看齐楚多淡定,连谎都懒得和我撒。
第二站结束的时候我们要赶飞机,安检结束后我站在安检口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方羽站在一旁耐心地提醒我,「不要着急,上一次你就把电脑落在安检口了,耽误了飞机起飞,你忘了。」
他说着,帮我把行李抱到一旁的长椅上,一边帮我整理一边温柔地说,「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落东西。」
方羽其实比我小一岁,除却我们日常打闹时的幼稚,大多数时候,他都显现出远超我的成熟与包容。在任何时刻,他都很乐意迁就我,以至于我认为任何时刻我们都有着出奇的默契。比方说某一天,我们吃完晚饭打算走路回酒店,可是路途太长,我们同时提出想去洗手间,两个人跑了大半条街才找到一间公厕,我们冲进去,半晌又跑出来,站在街头面对着彼此大笑。
比方说某一天夜晚,我趴在方羽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翻手机,方羽忽然走进洗手间。酒店的洗手间是全透明玻璃窗,从房间里可以清晰窥见里面的全部设施。他并没有合上玻璃窗的拉帘,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时,我红透脸把头立刻转向外窗的方向,将脑袋死死地埋进床单里,用两只手紧紧捂住我的耳朵。方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用脚尖碰了碰我的小腿,问我,「说!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你有没有偷看?」我说没有。他笑着骂我小流氓。我说,「你才流氓,你上厕所不拉帘子。」他又用脚尖蹭了蹭我的小腿,揶揄道,「还说你没有偷看?」
比方说昨天收工,方羽和当地的朋友约好一同吃晚饭,问我要不要去我想了想拒绝了他。当晚他没有回酒店而是跟朋友去别墅过夜,夜里他一边向我炫耀别墅又大床又软还有游泳池,一边问我有没有乖乖吃饭。我故意说没有,他说我点个外卖给你想吃什么。我听得出他的内疚,只说太晚了我已经睡下了。他想了想说好,那明早去机场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
比方说此刻,我们坐在飞机上屁话了了,方羽突然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乔雪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话最多的人。」
「直到认识我之后,你输了是吗?」
「我输了。」他说完,用手指着广播里传来的播报声,「他们让我管好自己的小孩不要随地乱跑。」说完手指落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说的就是你。」
「好的,daddy。」我笑着答应他,然后笔直地坐好。我没有看他,但我听见他笑了。
飞机起飞之后,他把手机递给我,「你把屏幕放在舷窗上,可以看见我们的飞机飞到哪里了。」
「这么神奇?」我一边惊讶,一边把他的手机紧贴在窗玻璃上,「在哪儿?看不到啊。」
方羽的手指伸过来,在屏幕上划啊划,用手指着飞机此刻的位置。他说话的时候身体靠过来,轻轻挨着我的后背。他的气息淡淡地落在我的耳边,是和齐楚完全不同的少年气息。他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见,只看见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碰在我的指尖,像是点不着的打火机。
方羽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坐在副驾驶一口一口地吃着我们在机场买到的新鲜薯条。他一边着急开车,一边嘟囔着要赶紧回家看儿子。我把薯条塞到他的嘴边,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他的儿子知道着急见他的爸爸此刻正在吃着另一个女人喂给他的薯条吗?他的爸爸还让那个女人喝他的可乐,同一杯可乐,那个女人喝一半,他的爸爸喝剩下的一半。
我忽然体会到了齐楚的快乐,那是一种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快乐,带着破坏的力量,只属于恶人和恶人之间较量的快乐。方羽是下一个齐楚,我也即将是。
下车的时候,方羽帮我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下周见了乔老师。」他伸开双臂,「不抱一下吗?」
我走过去,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的风衣有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不再是他第一天见面时身上清爽的少年气,而是一种独属于男性的带着占有欲望的气味。比起男性身上的香气,这种扑面而来的霸道的不容抗拒的男性味道,足够在一瞬间将我湮没。
这一刻之后,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也彻底脱离了轨道。
到家之后,我打开房间的灯,看见两双摆放整齐的拖鞋并排躺在鞋柜中。拖鞋还是我走时的位置,这大概意味着一个星期了,齐楚根本没有回家。我绕着房间完整地走了一遍,除却出门前我残留的香水味道,偌大一栋房子,几乎嗅不到齐楚的气息。
我想起刚才分别时方羽身上鲜活的气味,又将脸颊凑近衣柜中齐楚悬挂的衬衣上,是洗衣液残留的香气,又清甜又陌生。不知道这香气有什么魔力,闻着闻着,竟闻出了眼泪。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打给齐楚,听见他的声音,我刚刚调整好的呼吸又乱了套。带着一点哽咽,我轻声问他,「老公,你在哪儿?」
齐楚似乎很惊讶我为什么忽然给他打电话,他愣了一会,连忙解释,「我在出差,怎么了宝宝?」
「我想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们彼此沉默了很久。时间和距离把我们越拉越远,远到听见对方的声音,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阵又一阵的呼吸声是听筒里唯一的碰撞,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猜他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记不得过了多久,我平静地笑了。「没事老公。」我说,「好好出差。」
「好。」他只是答应着,然后说一句,「晚安宝宝。」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齐楚也没有回来。方羽开车接我去机场,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我们相互依偎着坐在机场等待登机,他说他头疼,一边撒着娇说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帮我按一按就太幸福了。我勾了勾手指,他便把脑袋伸过来,靠着我的肩膀,任由我一下又一下地帮他按摩头皮。只要白天见面的时候,我们就不停在说话。夜里回了房间,微信的消息可以一直发到半夜。我此生唯一一次体会到工作带来的无穷快乐,全都来自于老板及时的前列腺手术。
那天收工很早,我和方羽在大街上乱逛。很奇怪,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无比自在又开心,任何小事都可以快乐大半天,哪怕连续三周的高强度工作在我们眼里也云淡风轻地度过。这所有的一切,前提是,我心里即将消失殆尽的负罪感和方羽绝口不再提的老婆与儿子。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们可以早几年遇见,如果他还不认识他的「宝贝」,我也没有给齐楚发送过那条「1」,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在这里,武道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切切实实的传承,经过与科技的对抗后,彻底融入了社会,有了各种各样的武道比赛,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楼成得到武道一大...
她本是实力强悍,医术超群的世家家主。 一朝穿越成将军府的废柴嫡小姐,成为第一位被退婚的太子妃,人人嘲讽! 选秀宴上,她被赐嫁给鼎鼎有名的残废王爷。 ...
生存,很容易。 生活,很艰难。 我族,要的不是卑下的生存,而是昂首高傲的生活。 我族,誓不为奴!...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穿越加重生,妥妥主角命?篆刻师之道,纳天地于方寸,制道纹于掌间!且看少年段玉重活一世,将会过出怎样的精彩?...
音乐影视绘画书法雕塑文学你都懂?略知一二。都会一点的意思?嗯,都会亿点的意思。怀揣系统,靠艺术征服世界,成为各界人士顶礼膜拜的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