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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国主的询问,施鸿长老连忙躬身答道:“启禀国主,截至寅时末刻,尚未有施起大将军的任何确切消息传来,臣等正加紧探听。”
施古面色凝重,环视殿内众人,沉声道:“诸位爱卿,昨晚的紧急军情,想必大家都已了然。铜甲军突发哗变,乱军如潮水般逼近张汪城防线,局势危急。”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依照昨晚朝会之决议,天策军副统领,兼吕城城守军都尉——施豹将军,已率天策军四个师的精锐,星夜兼程,驰援张汪城,以解燃眉之急。
“然而,此举虽壮,却也令吕城之防务,陷入无主之境。
“若张汪城不幸失守,或铜甲军绕道突袭吕城,则我吕城将直面生死存亡之考验,其后果不堪设想!”
此言甫毕,朝堂之上,顿时如风起云涌,窃窃私语之声四起,交织成一片忧虑的海洋:
“吾等家业根基皆系于吕城,若乱军铁蹄践踏至此,后果之惨烈,实难预料!”
“那些叛军,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义道德,届时恐怕连家眷安危亦难保全!”
“祖宗留下的基业,难道真要毁于一旦,令人痛心疾首!”
正当众人忧心忡忡,议论纷纷之际,施古国主嘴角微扬,似是对这议论之声颇为满意。
这时,主管百工匠人的工正——公输纽长老挺直了腰,面带谄媚之笑,声音清亮地朗声言道:
“诸位大人,何必如此惊惶失措?且看我等主公,尚端坐吕城,稳如泰山,有国主坐镇,何惧乱军之扰!”
施古闻言,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喝道:“公输长老,你此言何意?莫非是要本王独自在前线厮杀,而你们则安逸于后方?”他语气中满是愤慨,仿佛难以置信会有人生出如此念头。
公输纽见状,大惊失色,心中暗忖道:我特么也没有说过,天塌下来,让您老顶着啊!发什么彪啊?
但他的身体,已经跪伏在地,惶恐万分地解释道:“陛下息怒!微臣绝无此意!若乱军来犯,微臣必当身先士卒,冲锋陷阵。陛下您自然应坐镇中枢,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惶诚恐,试图平息施古的怒火。
施古见公输纽态度诚恳,怒气稍减,转而露出一丝笑意,问道:“那么,依公输长老之见,当你等英勇冲锋之时,又应由谁来执掌帅印,统率全局呢?”
“启禀陛下,指挥自然是……”
公输纽闻言,心中暗自焦急,不得已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偷偷地向一旁的施仓长老投去求助的目光。
施仓长老见状,眼神中满是责备与无奈,却也只能复杂地眨了眨眼,给予提示。
公输纽顿时会意,连忙调整情绪,恭敬地回答道:
“陛下明鉴,微臣并无他意。微臣恳请陛下尽快选拔贤能之士,任命新的吕城城守军都尉。
“届时,此人定能指挥若定,带领我们血战沙场,誓将乱军一举剿灭!”
他的回答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巧妙地回避了之前的尴尬。
施古这才放过公输纽,轻叹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一个血战沙场,剿灭乱军!
“不知在座诸位,是否都能如公输长老般,心怀热血,不畏艰难?”
此言一出,众臣面面相觑,心中虽对公输纽的失言暗自腹诽,诅咒着公输纽这个大蠢蛋,但面上却都迅速收敛神色,齐声高亢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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