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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书羡额头青筋攒动。
“好孩子,告诉母亲你是不是被欺负了?”崔氏怜惜的声音下藏着激动。
无论今日盛知婉愿不愿意承认,被掳是事实,她想要证明清白,只有跟董夫人一样,否则……所有人的唾沫都能淹死她!
大把的金银珠宝让她心脏狂跳。
祁书羡也定定看着盛知婉,他张了张嘴,声音连自已都听不见:“知婉,你告诉我,是不是……”
“呵!”盛知婉抽出手,忽然笑了:“世子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就如前世一样,哪怕亲眼见到她一身狼狈从泥坑中出来,只因无人作证,便认定她已是不洁之身。
那时,遇到山匪前她已和祁书羡圆房,所以也无法证明自已还是清白之身。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以证明。
可是,她为何要只因他的想法,便去证明呢?
盛知婉因想到前世,笑容中带着些释怀的酸涩,这样的表情落入祁书羡眼中反而更让他有了答案。
脑海中似乎一道弦铿地断裂,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身后的门柱之上,立时,半人合抱的圆柱便出现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痕。
他跟孟央在一起,那是因为他是男子。
可盛知婉,是女子啊!
妇人向来以贞洁为第一位。
祁书羡心中简直痛苦到了极致。
他无法接受,但他也知道自已绝对不能在此时表露出更多的情绪。
就如母亲所说,知婉也是被迫的,若是自已这个时候说出什么话,她要如何自处?
他声音干涩:“母亲说的是,你是被迫的,我……不会因此怨怪什么。”
呵……
盛知婉差点被这句话恶心得当场吐出来。
“世子不必如此委屈,你若觉得嫌弃,大可以现在就休妻,毕竟,在你心里我已经失贞了,不是吗?刚好,还可以为你心爱的孟姑娘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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