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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场雨其实下了好几个月了,断断续续的,池子里的浮萍莲藕,也随着夏日的消亡而枯败,然后被雨点击打,漫无目的地漂泊。
“留得残荷听雨声……”兴儿双手背在身后:“有时候我努力了,结果依然是徒劳无功,未免使我疑心,我曾经想过放弃,又未免使我可怕……”
卜固修尾随他走过曲折的游廊,微风细雨使得他打了几个哆嗦,朔风总是令人心寒的,他不知道东翁受了什么刺激,又是什么搞得他失心疯了呢?直到书房门口,忍不住开口了:“邸报传辽宁巡抚陈正风陈抚台,不日即将巡视各府州县,据说当今圣上勤政劳苦,不但要传天下知府问话,而且知县也不放过,圣上精练如此,我等惭愧。辽宁各方官员与戴公公必将弹劾东翁,陈抚台恐怕来者不善,东翁要有所准备,庆幸他是清流言官出身……”
“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强求也求不来……”兴儿提起毛笔,一笔一划的写着,笔尖或弯或直,或提或撇,干脆利落的,就像窗外的雨声。
卜固修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又听这种疯话,自个儿焦急得在房内来回踱步,门子来旺露出半个身子,又缩了回去,卜固修看见,急忙来到门外:“你老对东翁说了什么?又有何事?一并说来!”
来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摘下斗笠:“老奴才刚和大人说,周乌氏自杀了。现下又有一件事,乌进孝递了名帖,请大人并阖府胥吏,老奴来问,大人是否出行?是否要准备仪仗?”
“原来是为了这事,你们还不知道东翁的秉性么?以后这种小事不用回了,一来这种小事可有可无,二来没准周乌氏还可以请个贞烈牌坊,这是皆大欢喜呀!”卜固修沉吟:“仪仗不用准备了!低调出行!还有何事?”
“老奴正要说呢!焦刑书来回,乌海畏罪潜逃,他家藏有火药,不过焦老布置得当,联合众人抓了他到大牢,焦老病又犯了,来不及回,请问大人有何示下。另说罗巡检准备插手,还好被乌海拖住了。”来旺说完,见卜固修对他挥手,方才退下。
“呵呵!东翁的字是越来越漂亮了!直追颜鲁公!东翁请看,你这手札,我已经一一圈过,这些字都是犯忌讳的!圣上本名楚天阔,这名也是提不得的……”卜固修顾左右而言他。
“劳乏卜师爷了!我都听见了,你看看这油灯,它能够照亮整个屋子,却照不到灯台的下方,这叫做,灯下黑!”兴儿指了指那影子。
“妙哉!”卜固修拍案而起:“我这便吩咐人把柳湘莲和乌海关在一起……依我看,东翁的灯下黑,还不如叫黑吃黑呀!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师爷精通律例,明于国法,吃了原告吃被告,头脑比谁都精!”兴儿笑道。
“东翁此言差矣!我这师爷有三不吃,女人案子不吃,谋逆罪名不吃,朝廷赈灾不吃……我还是有良心的,不然也不会对东翁不离不弃了,咱可比堂哥卜世仁强多了……咦!人呢?”卜固修正在自吹自擂,突然发现兴儿已经离开了。
窗外传来他的声音:“焦大老了,行动不便,请医学署的人来看看,说给倪二,多少钱都开,明儿我亲自去看他,再告诉咱们的班底,明儿个都一起便服去乌进孝家,大家忙了这么一年,该好好休息一天了。还有叫倪二拿账本给我看,就这样。”
月亮跑得很快,其实是乌云飘得太快了,乌海满脸狰狞的刚被推进一间破牢房,他没有死心!但是预感到镇国公府牛家将要完了,当初的公爵是显赫,可是三代以后,已经撑不起门面了,民间都传楚天阔是抄家皇帝、刻薄皇帝、残忍皇帝,一旦找到了由头,绝不会轻易放过的,那么自己也没了凭仗,可惜啊……老子还在惦念那佃户老刘的漂亮老婆呢……今晚恰好叫她进府裁缝给我还债,我正准备上下其手呢!
不过,罗巡检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逃出了黑山县,去锦州府我还有人脉,到时候周兴这狗官必将灭亡!你给我等着!乌海正在竭力安慰自己,却看到牢房墙角登时站起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手握两把宝剑,目光冷酷,乌海一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柳湘莲慢悠悠捋开长发,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乌海的心口子上。
“啊?是你!柳兄!有话好好说!误会!这是个误会!我还有几处房产,几百佃户,都可以给你,误会……”乌海站起来两手躬身排开,脚步不断往后退缩。
“啊!!!”
一声尖叫之后,一切回归平静,柳湘莲擦了擦染血的鸳鸯剑,月光射进牢房窗口,雨过天晴,爹,娘,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激动之下猛力一靠,咔嚓几声,牢墙竟然坍塌了!柳湘莲英俊的面容怔了怔:“原来这牢房……我知道了……周兴啊周兴!这个恩我记住了!你们当官的鬼门道挺多的……”
放下一本秘籍,柳湘莲越狱而出,仰望一片山林,早已是白茫茫的雪海,他仰天长啸,踏上了人生的另一个征程,修长而有力的足迹,又被朔风吹来的雪花片覆盖……
空气依然沉闷,假山下的水池,几条金鱼跑过来透气了,说明下一天还会有雨,香菱洒了几粒鱼食进去,之后鱼儿们吃饱便纷纷沉没了,香菱蹙眉,咦,这难道是沉鱼落雁么?
她提起百褶裙子站起来,双手摸在脸颊上面,自己失笑,想起几首格律诗,未免对月琢磨,想着想着便沉睡在了山石上面,听到脚步声,一看来人,登时羞涩:“老爷回来了,这么冷的天,我给你拿棉袄。”
“你也穿一件,扮成小子,咱们出去玩一阵,又是雨又是雪的,看人堆雪人去,顺便查查赋税。”兴儿套上了,越是局面堪忧,越发不惊,心里还想着,这丫头真是痴心,普天下的男子,要是都有这份苦心,何愁登不上紫禁城大殿,一举成名呢?
“啊?嗯!”香菱乖巧的点了点头,连那颗眉心的胭脂痣,都好像花儿绽放了似的,脱掉背心裙子,换了一套便服,好似一个俊俏小子,又有些柔弱,只见兴儿贴上了两撇胡须,面目全非,香菱看着好笑,戴上斗笠,并肩出去。
走出这四角的天空,顿时只见飞彩凝晖,万户笙箫,白雪皑皑,一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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