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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闻其言,相视狐疑,一守卫上前,厉声问道:“汝有何凭证,敢言求见张指挥使?”
韩辰闻此,不慌不忙,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乃陆雍鸣所赐,可通行军中,虽非张爵府邸之物,然其形制威严,足以惑人。
守卫见状,疑虑稍减,仍不敢怠慢,遂入内通报。
守卫入内通报,俄而,一女子款步而出。此女乃张爵之妻,名曰婉清,生得花容月貌,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唇若丹砂点染,肤若凝脂敷粉,身着一袭锦绣华裳,裙摆曳地,金线绣制的凤凰于其上翩翩起舞,更添几分雍容华贵之气。其步履轻盈,行动间环佩叮当,宛如仙子下凡,令人眼前一亮。婉清正于府邸之中闲庭信步,忽闻守卫来报,言有陆雍鸣麾下之人求见张爵,心中不由微感诧异,她微微蹙眉,似有不悦,然其面上仍挂着一抹浅笑,步履轻盈,行至府门之前。
“来者何人?可有名帖?”
守卫禀道:“其人自称乃都指挥佥事陆雍鸣大人麾下,有要事求见张指挥使,并出示一令牌。”
此女听后,神色稍缓,略作思忖,然仍存疑虑,遂命守卫引韩辰至偏厅等候,自己则更衣梳妆,欲亲自见之。
片刻,至客厅,婉清见韩辰身着锦衣卫服饰,手持令牌,气宇轩昂,心中不禁暗赞其英姿勃发。
韩辰见婉清来,忙起身行礼,言道:“在下乃陆雍鸣大人麾下韩辰,有要事求见张指挥使,还望夫人代为通报。”
婉清闻言,微微颔首,姿态端庄,朱唇轻启,言辞温婉,其手执团扇,半遮面颊,似笑非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好奇与审视,立身之时,裙摆微摇,金凤翩跹,更显其华贵之气,终是开口言道:“妾身乃张爵之妻婉清,夫君此刻正忙于公务,恐不便见客。然念及陆大人之名,妾身愿代为转达,不知韩壮士所为何事?”言罢,她缓缓踱步,于厅中徘徊,似在权衡思量,其步履轻盈,环佩轻响,宛如春风拂柳,令人心旷神怡。
韩辰闻婉清之言,心中暗自思量,此番前来,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泄露真实意图,藏于心底后,遂起身恭谨而言道:“夫人容禀,在下此番前来,实乃奉陆大人之命,有要事相商于张指挥使。此事关乎朝廷安危,十万火急,故在下斗胆深夜来访,还望夫人勿怪。”
婉清已然觉出,此韩辰似有难言之隐,言语间颇多遮掩,似在刻意隐瞒些许要事,心中疑虑更甚,然其面上仍不动声色,绛唇微张,温婉而言道:“韩壮士言及此事关乎朝廷安危,妾身虽为女子,亦知此事非同小可。然夫君此刻正忙于公务,妾身恐难以即刻代为转达。不如韩壮士先在此稍坐,妾身命人备下香茗,壮士可稍事歇息,待夫君公务稍暇,妾身再代为通报,如何?”言罢,她轻抬皓腕,以扇指侧座,示意韩辰落座,自己则款步移至厅中圆桌旁,吩咐侍女备茶,而后婉清朝厅外走去。
韩辰心中虽急,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遂躬身行礼,言道:“夫人言之有理,是在下唐突了。既如此,在下便在此稍候,静候张指挥使大人公务稍暇。”言毕,韩辰遂落座于侧,静候婉清之命。
韩辰静坐偏厅,目不斜视,神态自若。
侍女奉茶上来,韩辰双手接过,轻抿一口,但觉茶香馥郁,沁人心脾,心中却暗赞张爵府中规矩严谨,侍女举止得体,尽显大户人家之风范。
时移势易,韩辰静坐偏厅之中,一盏茶毕,未见张爵身影。
韩辰心中暗自盘算,此番前来,务必探得聂白羽下落,否则难以复命。
婉清离偏厅后,步入内室,心中疑虑重重,她微蹙秀眉,步履轻盈地在室内徘徊,金线绣制的凤凰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风中的柳丝,婀娜多姿。
她手持团扇,半遮面颊,眼神中透出一丝审视与思索。
“此韩辰究竟所为何来?且其言行举止,颇有章法,非池中之物。我若贸然将其逐出,恐错失良机;若贸然通报夫君,又恐打草惊蛇。不如暂且拖延,以待夫君归来,再做定夺。”婉清心中暗道,她深知夫君张爵性情多疑,对异己者往往施以酷刑,以儆效尤。若此韩辰真乃陆雍鸣麾下,深夜来访,必有要事相商。但若其心怀不轨,欲图不轨,则夫君必将陷入险境。
念及此,婉清心生一计,欲以拖延之策,探其虚实,遂命侍女再添香茗,以礼相待韩辰,使其不得不候,自己则假意更衣梳妆,实则于屏风后暗中窥视,以察其言行举止。她身姿轻盈,移步至屏风后,团扇轻遮,仅露一双秋水明眸,凝视偏厅之中,但见韩辰静坐如松,目不斜视,双手接过侍女所奉香茗,轻抿一口,举止间尽显从容。
“韩壮士,妾身已命人通报夫君,然夫君公务繁忙,尚需些许时辰方能得暇。妾身恐壮士枯坐无聊,特来相陪,略尽地主之谊。”婉清步入厅中,横执团扇指向厅中摆放的琴案,轻移莲步至琴案旁,她轻抬皓腕轻抚古琴,手指在琴弦上跳跃,缓缓而道:“妾身素闻陆大人麾下勇士皆多才多艺,不知壮士是否擅长琴艺?若不嫌弃,妾身愿闻壮士一曲,以解枯坐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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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辰说道:“夫人雅兴,在下实乃粗鄙之人,于琴艺一途,所知甚浅,恐难登大雅之堂,恐会污了夫人之耳。”
婉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言道:“韩壮士过谦了,妾身不过随意弹奏,以解枯坐之闷,壮士何必介怀。再者,妾身亦非精通琴艺之人,不过略通皮毛,壮士但弹无妨。”
言罢,婉清轻抬皓腕,以扇掩面,目光流转,凝视韩辰,似在静待其回应。韩辰见状,心中暗自思量:“此女聪慧过人,言语间皆显机锋,我若一味推辞,恐会令其起疑。不如顺水推舟,略作弹奏,以观其变。”
念及此,韩辰遂起身,略整衣襟,恭谨而言道:“夫人既有此雅兴,在下岂敢推辞。”
言罢,韩辰行至琴案前,端详古琴片刻,而后缓缓落座,轻抬双手,置于琴弦之上。
韩辰轻拨琴弦,初时音韵涩滞,似有不畅,然其神色自若,未显慌乱。稍顷,音韵渐入佳境,如泉水叮咚,又似春风拂柳,婉转悠扬,令闻者心旷神怡。
韩辰弹至一曲终了,轻抬双手,离开琴弦,言道:“在下琴艺粗浅,恐污了夫人之耳,还望夫人莫要见笑。”
“韩壮士不必过谦,妾身虽不通音律,然亦能听出壮士琴中之意,情深意切,令人动容。”婉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轻移莲步,至韩辰身侧,以扇指琴,续道:“此琴名曰‘清韵’,乃家传之物,妾身素爱它。壮士既善琴艺,不如再奏一曲,以慰妾身之心。”
韩辰闻婉清之请,倏然一想或可借此机会,探听府中虚实,为救出聂白羽寻得一线生机,言道:“夫人谬赞了,在下琴艺平平,恐难再奏佳音。且夫人既言此乃家传古琴,在下更不敢贸然弹奏,恐损其音律之美。”
韩辰言罢,婉清夫人微微一笑,其色若朝霞映雪,言道:“韩壮士勿需过谦,妾身闻君之音,知其必非池中之物。且此琴虽为家传,然能遇知音,亦是幸事。壮士但弹无妨,妾身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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