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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收到这信,楚乐仪并未觉出有什么问题。
信中其意,活脱脱就是一对山水相隔、各自拉扯着一个孩儿的平凡夫妻,日常的絮叨。
其间深藏的机要暗码,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第一封信,他那边的孩儿一定指的就是信物“玉童子”,而她这边的孩儿当然是指的她所上心的产业。
第一封信的译文:我与信物俱安,愿你同你的产业亦顺遂无虞。最后提及翅膀根顺便发了个烧。
第二封信的译文:已知:他曾言他是熟透的果子,可以摘了。得到:此子高烧未退。
第三封信的译文:是回复她先前去信的问题,说他的钱够用了,顺便搞抽象+作乱。
重新研究过信件之后,楚乐仪依然未觉出什么异常。
这就是平日里的瑥羽,情绪从稳定到不稳定都有,全是围绕着两人的感情。
字里行间都并未有危险迫近的预警。
最起码到第三封信为止,他是安全的。
至于投湖,他经常口出妄言,算不得数。
铺开一张纸,楚乐仪落笔:听说你遭匪了?大哥也挂念你,速回信。
她又去了药圃铁矿,吩咐星夙加派了一波守卫,驰援而去。
按照计划和路线,瑥羽应该到第三个筹粮地附近了。
路途遥遥千里,同样内容的信件兵分两路。
纵使信鸽疾飞、信使快马加鞭,往返一趟,也需耗费数日光阴。
这还是顺利的情况。
在惠京干等着的滋味异常难熬,真想径直去问皇兄,可念头刚起,又怕皇兄真的是诈她。
皇兄作为皇权继承的代言人,跟父皇的亲密度又高。
此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么一日一日的盼,没盼来回信,她先得到了朝堂来的消息。
威武侯终于打了次胜仗,虽仍战事在胶着,但占据有利局势。
按瑥羽出去的时间和战局来看,应是粮草和伤药续上了。
原本要带着援兵出征的游旭,暂且缓了步伐。
“殿下,此时占据有利局势,正应当派兵增援趁势追击,怎么就把臣出征的事搁置不提了呢?”
游旭的焦急不似作伪,青年人总带着少年英气。
像是一柄从来不知藏锋的宝剑,锐利而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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