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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当顾经年再次被带过来,刘纪坤指了指对面的一张小凳。
“谢提司。”
“你殴打顾继业,除了为我办事,可有拿他泄恨之心?”
“是。”顾经年道:“若无这份恨意,我岂会对付顾家?”
“很好,但不够。”刘纪坤道:“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有两件事,我今夜就能为提司办到。”
“是吗?”
“裴念的手下尤圭、黄虎也去过万春宫,若他们也能翻供,对提司的计划极有利。”顾经年道:“我能说服他们。”
刘纪坤道:“尤圭当不难收买,但黄虎……你有把握说服他?”
“有。”
“我需要知道理由。”
“因为我知道黄虎的秘密。”
“什么秘密?”
顾经年有些不想说,犹豫了片刻,才道:“我偷听到他是什么笼人安插在开平司的眼线。”
“你说什么?”
刘纪坤明显有一个下意识的诧异反应,是极为不信,几乎就要叱顾经年胡说,可接着又狐疑起来。
他没有问顾经年笼人是什么,而是道:“你有何根据?”
顾经年一瞬间把刘纪坤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不紧不慢地道:“我在万春宫偷听到他与人说话,说‘需为笼人把心带走’之类,我听不太懂,正是因此,他才没有与裴念、尤圭一起逃脱,并且能活下来。”
刘纪坤眼珠转动,道:“我会让你去说服他们。”
“是。”
“今夜你还能为我办的第二桩事是什么?”
“推翻裴念的卷宗。”顾经年道:“提司既然拿了她,必须马上能证明她假公济私,写的卷宗全是包庇顾家之词。我会供认与她之间的私情与谋划,此外,还得制造证据。”
“什么证据?”
“我与她现在还没有私情。”顾经年道:“但可以有。”
谢鼎不自觉地讥笑了一声,嗤道:“你小子。”
“这有必要。”顾经年道:“我需要非常熟悉她的身体,哪怕我在她身上只留下一个牙印,也比搜集无数捕风捉影的闲话有用得多。”
“裴念武艺高强,你行吗?”
顾经年道:“简单,给她用点药。”
谢鼎看了刘纪坤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道:“行,我会让人去给她下药,你先去见尤圭、黄虎。”
“好。”
顾经年遂又被带往大牢。
牢房里死气沉沉,尤圭与黄虎被关在一处。这个安排,显然是存了心思想从两人的交谈中探听出些什么来,可惜尤圭这种老油条不可能让他们如愿。
刘纪坤说尤圭不难收买,可顾经年的秘密却还被守着,便知尤圭远比看起来要有担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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