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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说蔚师姐叛宗,是与魔君相恋。”圆脸小师妹嗫嚅:“还说要不是霍师兄喜欢蔚师姐,是绝不会跟随蔚师姐叛宗的,他们说蔚师姐是妖孽祸水,那些倒戈魔界的许多名门大族,比如褚氏的少主,也是爱慕蔚师姐,才带领家族投靠魔尊的…”
越秋秋脸色瞬间变了:“你说褚少主?”
话音未落,所有人下意识齐齐看向阿朝。
阿朝本来在旁边竖着耳朵悄悄吃瓜,猝不及防,瓜就吃到了自己身上。
阿朝惊呆了。
长生珠也惊呆了
“什么?”长生珠尖叫:“褚无咎跟蔚韵婷跑了?!”
…好一针见血。
阿朝扭头问:“外面真的都这么传了吗?”
众人心里一紧,褚氏少主,可是与衡师姐早订下婚契的未婚夫婿啊!
最开始说话的圆脸小师妹脸瞬间涨红,结巴:“不不没——”
众人一时不敢说话,小心觑阿朝表情。
阿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她心里的小人在捶胸咆哮,褚无咎你个混蛋王八蛋!投魔就投魔,暗恋蔚师姐就暗恋蔚师姐,你等和我解除完婚契再搞事啊!你现在搞得人尽皆知,她还要不要面子!
阿朝简直被气成个球,恨不能褚无咎立刻出现在面前,把他脸按在地上摩擦。
越秋秋脸色也不好看,她咬着嘴唇,眼神不断闪烁,胡乱挥手烦躁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谣言说它干嘛,反正我相信霍师兄蔚师姐是有苦衷的,褚氏也是累世的名门大派,褚氏少主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也不信他们会背弃正道,这里面一定有缘由,我们不要胡乱猜测。”
“对的对的”几个师妹讪笑,但仍然悄咪小心翼翼瞅阿朝。
阿朝不知道说什么,这个话题实在尴尬到让人抠地,她低着头,状似专注盯着柜台里的各种宝物。
“就是这套了,衡师姐你检查一下——”百宝坊的王师弟抱着阵旗出来,一无所觉地笑说:“万佛刹的空澈主持有百年没亲手开光过法器了,天玑宗那些阵修们巴巴来要许多次了,我们都没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特意给衡师姐您留着的。”
阿朝回过神来,赶紧对他笑一笑,道了谢,然后接过阵旗一一检查起来。
越秋秋觉得浑身别扭,恨不得赶快走人,但看阿朝闷在那里半天不吭声,她又莫名迈不动腿,最后到底别别扭扭蹭过去,把王师弟轰到一边去,在阿朝身边压低声音:“那都是谣言,你还当真啊。”
阿朝不说话,她确实不知道该说啥
——谣言个蛋蛋,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褚无咎那个黑心肠的家伙,这种事他绝对做的出来,她半点都不带奇怪的。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越秋秋哼一声,又酸又气:“你都给褚少主下过‘相思引’了,害他只能和你结成道侣、这辈子都只能喜欢你一个人,你还不放心,听点谣言都生气,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小肚鸡肠又狠毒的女人。”
阿朝一直不吭声,此时终于忍不住了,扭头看向她:“我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但他的相思引不是我下的。”
是的,她和褚无咎订下婚契,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和褚无咎身上有相同的情蛊——相思引。
相思引,相思而引,不能离而相爱,褚无咎身上的是子蛊,而她自己身上的是母蛊。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阿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些谣言,说褚无咎的情蛊是她给下的。
阿朝好无奈,她解释,解释都没人信。
果然越秋秋听了,立时便撇嘴:“你跟我装什么无辜,相思引这种情蛊,又稀罕,效用又特殊,你身上就是母蛊,除了你仗着有个好师尊大靠山能搞来、搞来还能找机会给他下,还有哪个女人能费尽心思想出这种招数来。”
“…”阿朝默默想,说出来你都不信,褚无咎身上的相思引都不是女人下的,是个男人下的,还是当年被褚无咎亲手干掉的亲哥哥给他下的。
“褚氏是名门大族,比咱们昆仑也差不了多少,褚少主是嫡长子、少族长,是世人皆赞誉的谪仙君,如今更是元婴巅峰了,论天资论身份论气度,冠绝当世英豪,都可堪与咱们霍师兄一较高下。”越秋秋越说越酸、越说越生气,愤愤不平道:“而你呢,不就仗着有衡师伯,如果不是你给他下了相思引,他拿你没有办法,他能和你订下婚契?他那样清冷高华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向你折腰、不得不永远受制于你——他明明可以有更远大清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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