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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却以为她是假意推辞,起身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爷去福晋院里,和她说一声,你好好歇着吧。”
“妾身恭送贝勒爷。”
苗嘉卉见事情无可挽回,装作心情很好的样子,行礼欢送。
胤禛心情大好,笑容满面地离开。
听到他的脚步走远,苗嘉卉气得轻拍了几下桌子,压低声音骂道:“狗男人,狗男人!他还真有点邪门运道,每次都能打乱我的计划。”
朝颜按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消消气,你也不想想他是谁?不要觉得回宫的甄嬛能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就好对付了。康熙朝余下的十几年,正好是他的智斗巅峰期。”
苗嘉卉给她倒了杯水,小声说:“我哪敢轻视他?就凭他是工作狂魔这一点,我就有点怕他真雍正上身。你以为你家孙小姐半年侍寝两次是失宠吗?他是真的很少进后院,听甘氏说,刚开府那几年还挺勤快,后面除了福晋,一两个月见不着人是常事。可不是真雍正,后院必定乱成一锅粥,对我的生命很不友好。以至于我现在特别纠结。”
朝颜捧着茶碗抿了一口:“勤勉敬业这一点确实没得黑,估计就是来得少,才觉得后院一切太平。今儿你建议给宋格格庶福晋的份例,在后院当内线的那人估计要气死了。”
苗嘉卉忽然注意到地上明显的光影变化,冲朝颜使了个眼色。
朝颜故意提高了声音:“侧福晋,其实今天奴婢有点害怕。宋格格当初是和福晋还有那拉侧福晋一起进的宫,会不会是……”
“胡说八道!”苗嘉卉佯装生气,“你刚进府不知道她们的为人情有可原,以后没有证据不要捕风捉影。”
朝颜又问:“侧福晋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苗嘉卉沉默了一会儿,对朝颜眨了眨眼,然后叹气:“”我其实有点怀疑曹琴默,虽然知道没有证据指向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忍不住怀疑她。”
朝颜惊讶道:“曹格格?听说她为人敦厚,侧福晋是不是想多了?”
她是真的很惊讶,她更倾向于宜修是幕后黑手。
“我不清楚。”苗嘉卉用不确定的语气陈述道,“她和宋绣屏是天然的竞争对手。同是试婚宫女,同样长相不出众身材好,但宋格格易孕,侍寝很少,却生了两个女儿,还被升为庶福晋,你说谁最坐不住呢?”
她喝了两口茶,润润喉继续分析道:“宋绣屏出身太低了,又不怎么得宠,不可能破例让她入皇家玉牒封侧福晋。福晋和侧福晋能容得下生了两个儿子、能封侧福晋的李静言,为什么容不下老实木讷的宋绣屏?”
朝颜对苗嘉卉竖起大拇指,太到位了,胤禛要不是傻子,肯定会去查个水落石出。
苗嘉卉继续加码:“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在我进府之前,除了福晋和侧福晋能进宫,府里只有曹琴默、宋绣屏和宫里有点关系。所以,曹琴默的嫌疑最大。可惜我进府晚,想要知道她嫁到贝勒府后,有没有进过宫,进宫后接触了哪些人有点困难。”
朝颜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如果侧福晋猜中的话,那拉侧福晋真的一无所知吗?”
苗嘉卉呵斥道:“噤声!我以理推寻还能拿出来说上一二,你凭空臆测未免落人口舌。没有证据的事,我从不向贝勒爷谏言。你我所谈不要再告诉其他人,省得多出事端。”
朝颜冲她一乐:“是,奴婢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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