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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浓郁,今晚的兰园异常安静,安静中透着微妙的氛围。下人们都有眼色,全都不敢大喘气,只顾低头当好自己的差事。
知微命人将院门留个缝,别落锁,随后又吩咐下人把廊下的灯都点亮,别黑漆漆的,要亮堂些。吩咐完这些事,知微才进屋。
主卧亮着灯,光线亮的跟白日似的,有些刺眼。沈书瑶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立马掀开帷幔,探出一个脑袋来,瞧见是知微,莫名的失落,又板着脸倒回去。
知微今年二十四了,比她大好几岁,沈书瑶小时候便是她在跟前服侍,到如今已有十几年了,知微最理解她,往往一个眼神,就懂她的意思。就说刚才那一眼,没说一个字,知微就知道她在看什么。
她笑着走过去,站在床前回话:“大人还没回来,您先睡吧。”
“他没回来跟我有何关系,我困了,别来打扰我。”
晚膳后,谢屹就带着如意出了兰园,至于去了哪里,沈书瑶不知晓,本想派人跟过去瞧瞧,但谢屹身边的阿四和刘一在,他们是练家子,耳力极好,稍有风吹草动就听得见,于是便没让人跟过去。
快半个时辰了,人还没回来,还用想吗?带个女人出门,能做什么,不就男女那点事。
沈书瑶闭上眼,人是她带回来的,她现在憋屈算怎么回事。罢了,纳妾是早晚的事,何苦让自己烦心。
想通了一点,沈书瑶胸口堵着的一口闷气消散点,没那么难受了。她睁眼,隔着一道帷幔吩咐:“把灯灭了,太亮刺眼。”
穗华低声应了下,下一刻,屋内陷入昏暗,漆黑一片。唯有半开的窗口洒进一点月光,清冷朦胧。
周围很静,安静中有种惬意美好的感觉,脑子也静下来,入睡就很快。兴许是这一日真累了,沈书瑶睡得沉,房门推开也不知晓,更别提缓缓的水声了。
屋内依旧很暗,高大的黑影掀开帷幔便钻进来,瞧见人睡着了又是一阵气。躺下后,手自然的搭在细软的腰上,来回摩挲。
沈书瑶如今十七,正是好年纪,娇娇软软的,比花还嫩。从小金尊玉贵,没过过苦日子,稍微受点疼就皱眉,眼下睡着了,感觉腰上渐渐疼了,便拧起了眉,支吾一声。
始作俑者不但没收手,反而变本加厉,愈发用力了。像是故意将人弄醒一样。
“沈书瑶。”
男人压着声线喊了声,见她有转醒的迹象便支起半个身子看她,又低低的唤了声,灼热的呼吸洒在颈窝,有点痒。沈书瑶缩了下脖子,嗯了声。
谢屹眼一眯,将人转过来,捏着下巴就亲了下,随后缓缓下移,闻到诱人芬香,张口就咬。
沈书瑶迷迷糊糊醒来,被沉重的重量压得差点喘不上气,再一低头,瞥见黑乎乎的脑袋在身前,人立马就清醒了,没一点睡意。
“夫君。”
嗓子本就甜软,人又刚醒,便愈发腻人了。
谢屹应了声,唇瓣松开,转头亲她的唇。红唇小且软,吻上便上瘾,再不想松开。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男人的表情神态更不清晰,但喘息和动作却被放大,刺激她的感官和身体。
沈书瑶拒绝,明明找了如意,又来她这做什么?还是说,在如意那没满足,才来找她的。不管哪种可能,沈书瑶都不能接受,于是奋力挣扎,想躲开,奈何今晚的谢屹格外强势,她越躲,他就越来劲,隐隐透着兴奋。
没错,就是兴奋。
从他桎梏自己的力道来看,是前所未有的强势霸道,不容拒绝的态度。
沈书瑶纳闷,他怎么了这是,自己可没惹他,今晚太反常了。
“谢屹。”她黏糊糊的喊了声。
谢屹没应声,亲的更用力,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剐似的。反手就将她的两只手腕抓住,放在她头顶。
羞耻的姿势,蕴着色|情,沈书瑶当即全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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