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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那边有什么?"
“那边有你们这样的人所看不到的人。
“父亲!"
“父亲?!"
崔刚驾着车,急促的呼唤着崔季舒的名字。
崔季舒坐在车内,他瞪圆了双眼,整个人又开始呢喃了起来,似是变得更加偏执,更加发狂。
崔刚赶忙停下车,拉开了车帘,看着神神叨叨的父亲,崔刚忍不住落泪。
本来父亲就因为朝中事而担忧,这些天又被关押起来,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好,各种被惊吓,当下竟是变成了这般模样。“父亲!!"
崔刚再次呼唤,崔季舒猛地清醒过来,他一把抓住了崔刚的手,“上车!追!去城门!去往城门!!"崔刚不知所措,“父亲,我去找医师。”
“我便是医!听我的!给我赶车!!"
崔季舒急促的下了令,崔刚不敢拒绝,赶忙跳上了车,载着崔季舒朝着城门口的方向狂奔而去,崔季舒探出头来,魂不守舍的看着两旁,紧张兮兮的模样。终于,在即将到达城门的时候,崔季舒赶忙叫道:“停下来!!"
崔刚赶忙停下了车,崔季舒从马车上跳下来,快速冲了出去,他的身体还十分的明朗,这么一跑,崔刚竟都追不上。就看到崔季舒冲到路边,那一对父子正惊恐的看着他,男人一手搂住孩子,一手死死的握着缰绳。男人的脸上流着泪,“贵人,我这驴不能给您。求您了…"
崔季舒瞪圆了双眼,愤怒的盯着他们,“你们是谁?!"
男人一颤,“回贵人,我们是安平内的农户,家里没有粮食了,就去弄些山货来换粮…崔季舒的脸色狰狞,阴晴不定。
不知他站立了多久,他忽收起了所有的愤怒和狰狞,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沉默内敛,他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
他坐上了马车,崔刚拉着他,一路朝着自家宅院走去,父子俩谁都没有说话。
当两人来到了熟悉的宅院,奴仆们不知是逃走还是被杀,各地一片狼藉,再也找不到一个人。
崔季舒跟崔刚走进了内屋。
崔季舒来到了内屋里最左边的角落,弯下身,在地上敲了敲,随即拿出了挂在墙壁上的短剑,将短剑插进地里,用力一翘,就看到一个木板被他顶了出来。
木板上的灰尘迅速落下,崔季舒吃力的将木板扯开,丢在了一旁。
崔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低着头看去。
在那木板之下,竟然是金光灿灿的黄金珠宝。
崔刚大惊失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向来以廉洁节俭要求自己的父亲。
崔季舒同样茫然的看着这些钱财,依稀之中,有位英俊的后生就站在他的面前,笑呵呵的看着他。
“崔师。当下勋贵多不法,鱼肉百姓,为所欲为,朕不能纵容。…朕知卿刚正廉洁,特令你来弹劾不法,止脏贿事,朕许卿随时上议,望卿为民请命,秉持直心,不可偏袒院瞒!!"
崔季舒的嘴唇颤抖了起来,他再次看去,那后生早已是消失不见。
打击勋贵的皇帝不见了,刚正廉洁的大臣也不见了。
唯独在面前的泥土之中,有金光闪烁,光晕在其上扭曲,呈现出迷人的色彩。
“崔君!!”
一行人闯进了宅院里,看到正在默默清理东西的崔刚,这些人皆是忍不住哭泣,他们上前,赶忙围住了崔刚。
“崔公无恙否?”
“崔公人呢?"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崔刚此刻看起来很是古怪,若是在过去,他对这些族人们是极为亲切,极为热情的,可现在,他的回应却很是冷漠和呆滞,他看向了内屋的方向,“他在屋里。”
这些人来不及多想,赶忙冲向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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