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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随意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午后时分。
就听到庭院外传来一阵动静,却是秦业回来了。
贾珩不好再坐着,就是和秦钟一起向着花厅外走去,行至廊檐下,抬头见到秦业。
秦业一身朝服,头戴黑色乌纱帽,刚刚从工部返回,面上现出疲态,秦业在工部为营膳清吏司郎中,平时十分忙碌。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贾珩施了一礼,拱手说道。
秦业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贾珩,他今日在工部司务厅坐班,遇到了同僚以及好友,工科给事中竺元茂,此君突然向自己道喜,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细问之下,原来是上午内阁传发的旨意,传至六科都给事中那里,这位同僚好友见到其上名字贾珩,猛然想起前日收到的自家请柬说写的
“可贾珩不过是宁国旁支,怎么袭的爵?而且,前日贾珍才被关押至京兆衙门大牢。”秦业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要问问自家女婿。
究竟是福是祸?
秦业说道:“贤婿不必多礼,老朽正有事情问你。”
贾珩闻言,诧异了下,看向秦业,心头隐隐有些猜测,说道:“岳丈大人请问。”
秦业点了点头,先是进了花厅,落座,丫鬟奉上香茗,目光复杂看向贾珩,道:“贤婿,那宁国爵位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由你承袭了?”
贾珩闻言,面色微顿,心道果然。
崇平帝的圣旨,来的好快。
他的岳丈都知道了,显然崇平帝旨意已递至六部,这是诏书?
而在这时,珠帘哗啦啦响,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宁国爵位?”
秦可卿挑帘儿走出,先是对自家父亲行了一礼,而后将一双熠熠美眸,疑惑地看向自家夫君,轻声道:“夫君,你不是被宁国除籍了吗?”
秦业:“???”
贾珩道:“变数就在这里了,天子之旨意,也不知除籍能不能”
秦业越听越糊涂,问道:“什么除籍,什么天子之意?”
贾珩看着秦业,解释道:“先前贾珍因勾结贼寇想要掳掠可卿,而坐罪失爵,贾族以为是我之故,想要将我除籍。”
此言一出,秦业面色倏变,说道:“这样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和老夫说?被除族籍,岂是闹着玩儿的,可卿,你知道吗?”
秦可卿道:“爹,夫君和我说过了,此事原本就是贾家之人不对,夫君已有解决之法,纵是被除族籍,也并无不可。”
秦业闻言,面色一滞,看着自家女儿,心头忽然涌起一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贾珩又道:“圣上不忍贾家失爵,再加之小婿写了一卷书稿,入了圣上的眼,前日召入宫中问对,龙颜大悦,赐了二十匹苏锦,但爵位之事,小婿也不知为何。”
说来,崇平帝圣旨下的倒是挺快,那二十匹苏锦呢?
为何迟迟没有运来?
苏锦都是江南织造甄家送至宫中的特供,二十匹虽然不值多少银子,但怎么说也是天子的御赐之物。
秦业闻言,半晌说不出话来,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书稿,什么书稿?”
贾珩道:“三国书稿,过二日,应该就能在市面上见到了。”
不提翁婿二人谈话,却说林之孝带着几个宁国府仆人,心急火燎地来到宁荣街贾珩府上,一进庭院,就急声问着留守在家的晴雯,道:“族长呢?”
晴雯眨了眨眼睛,瓜子脸上满是疑惑。
林之孝连忙改口道:“晴雯,就是珩大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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