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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说完了。”嘉禾点头,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谈论这个。像是遮掩仓皇失措地端起放置在一旁的水杯。
却听坐在沙发上的人,漫不经心地来了句,“解释这么多,就是因为你刚才湿地那么厉害。”
嘉禾:“……”
说这么直白干嘛,让她差点将喝进嘴里的水彻底喷出来。
“医生的例行检查而已,你想多了。”
“……”
再调、戏意味浓厚的话从顾先生嘴里说出来,其实都不具有那个意思。
他就是普通陈述客观事实而已,嘉禾懂,为什么对方没情绪变化,反倒让她有点情绪失落?
安然说:顾先生是大仙儿,简直不食人间烟火的异类。
这么说,是她自己把持不住?
想着想着,嘉禾突然就觉得囧了。
她充其量是贪图一下可观赏的男、色,可真要上升到情、欲的问题上,毕竟还是小女孩儿,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还是距离安然这个诡异的生物,远一点比较好,不然她会真的会被她带到无地自容。
“禾禾——”
坐在沙发上的人叫她,嘉禾趴在牀上这才注意到,顾先生今天换了件藏蓝色的深色系衬衣,挺廓的衣领搭配钴蓝宝石纽扣,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华贵。
气质清寂,儒雅又摄人。
“重新跟楚女士约好了时间在下个月的周三的下午,这一次不能再出状况。”
嘉禾已经拆了石膏,走路完全不再需要别人来扶着她,自己已经可以行走,就是不能快走,偶尔配合着蹦跳两下,轻松多了。
下个月周三下午见楚女士?
她下个月周二上午要出院。
嘉禾随即想到的是,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月,她出院前必须被安排拿掉孩子。
想到这里,嘉禾直接拒绝,“不,我不要。”
顾怀笙刹那间脸色沉了下去,“不论你要不要,这次不许任性必须跟我回家去见楚女士。”
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将糟心的事情安置在脑后,嘉禾问他,“上一次的事情,楚女士有生气吗?”
“她知道你住院了,等你养好身子再见她也不迟。”
“哦,她不生气就好。”
嘉禾从牀上磨磨蹭蹭地慢慢下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还是没有恢复好的人,因为走得太心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还好一旁的顾先生手疾眼快,将她抱起来以后直接斥了句,“不省心。”
她被他抱着浅浅一笑,心里却一直泛着矛盾。
但愿安然不要让她失望。
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他,罕见不舍的情绪泛滥而上,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靠进他的怀里。
嘉禾说,“等到去顾家之前一定不能像上次一样太匆忙,而是给楚女士选一件足够有新意的礼物。”
“怪不得乔家那个女孩儿说你最贴心,果然懂得怎么讨长辈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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