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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静和慕封离婚多年,幕府上下皆尊称‘夫人’,没有变。
只因为慕齐名老爷子生前的一句话,“我长孙的生母,永远是幕府的夫人,谁都改变不了!”
罗虹占得是幕府夫人的位置,但,终究地位还是因为老爷子生前的一句话,差远了。
当年,宁文静离婚,是她主动和慕封提得,她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育有一子,她怎么能容忍。
离婚,尊重对方,也尊重自己。
事已至此,她何必苦苦纠缠,害自己,也害自己丈夫难做。
女人间两选一,她退出。
她的婚姻,从来不揉一粒沙子入其中。
随着郗城长大,转念十多年过去,宁文静谁都不恨,只怪缘分作乱,不安宁。
好在,她和幕府关系因为长子,维持地还算不错,长子安定康健,她再无所求。
……
……
想着想着,宁文静思绪飞远了。
眼看幕府就要到,她说,“郗城,你带嘉渔今晚在府邸上休息,我订了酒店。”
慕郗城蹙眉,“妈,爷爷刚出殡,您不要离开那么快,今晚再留宿一。夜,那么多的慕家家眷,不能没有您的居所。”
“哎,再说。”
听宁文静的意思,大致是不想在留宿,慕郗城没有强迫母亲的意思,他说,“今晚,就在幕府用晚宴,然后我找章理事送您。”
“也好。”
慕郗城和嘉渔所在的这辆车,抵达的时候,前面的家眷早已经纷纷下车。
宁文静下车,走在前面,丧事晚的答谢晚宴,她于情于理还是要参加的。
走了半天,不见跟上来的人影。
再一转头,看见儿子下车以后没有即刻向前走,而是打开车门,一手按在车门上,修挺的身形有微微缓下的弧度。
不知他扭头说了什么,车内伸出一双雪白的藕臂,站在车内起身的女孩儿伏在他坚硬的肩膀上,有些不甘愿地贴在他的后背上,终究是被儿子背了出来。
宁文静笑了笑,收回视线,独步向积了薄雪的台阶,迈进。
郗城嘉渔自小长在一起,有多好,她一直都知道。
此后,嘉渔被慕郗城背着走,她环抱着他的脖子,说,“郗城哥,你放我下来。”
“那你要光脚下地走雪路?”
“谁让你不把我鞋子还给我,讨厌。”
“阿渔,她们给你准备的鞋,不合脚吧,你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穿了一天。”
原来他知道了,嘉渔没应声。
幕府丧葬穿戴统一,她来得时候没有黑色鞋子,家佣分发的时候,到了她这里,完全不合脚。
为了不生事端,她倒是没有介意,但慕郗城不知道怎么知道了。
怪不得不让她下地走路,脚踝磨伤的血迹被她有意擦掉了,他还是看见了,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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