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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倒地,闫霜的头磕在了地上,孩子再坚强,也只是个小孩子,见闫霜头破了流血,她哭了。
闫霜看小嘉渔被吓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
疯了,那就彻底疯了吧。
抱着嘉渔,让小孩子站好后,见富家女还要上前动嘉渔,她直接将买菜的篮子里,抽出那瓶红酒。
“啪”地一声,酒瓶破碎成两半,鲜血顺着闫霜的手臂流,用还剩一半的酒瓶玻璃利锋做利器,她对着富家女道,“连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再过来一步试试。”
富家女慌了,眼前这女人不是软弱无能的人,她疯了,她握着玻璃碎酒瓶,她要杀了她。
不停地向甄文海身后躲,哭着喊着,在市场里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文海,你快赶走她。”
闫霜没有后退,握着碎酒瓶直接摔在了那对狗男女面前。
玻璃碴子迸溅,伤了甄文海的腿,鲜血也开始流。
那天,菜市场混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是谁的血,留在一起。
甄文海是真的怕了,他怕被激怒的闫霜,会真的杀了他,他向她道歉,向她赔罪,说“对不起。”
那天闫霜瞪着他,眼泪狂涌。
甄文海说,“闫霜,你别哭,别哭啊。”
闫霜冷漠道,“甄文海你以为我是哭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是哭我自己,吓了眼,竟然跟着你。”
再看这个富家女,见闫霜拿酒瓶,欺软怕硬,早已经吓哭。
闫霜狠狠地扯着她的头发,扇了她一耳光,指着甄文海对富家女说,“清醒了没有,你看看他,当初狠狠抛弃了我,我就是你以后的下场,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他只是喜欢你的钱,有生之年,你最好祈祷自己的钱,足够被他挥霍。”
甄文海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闫霜甩开他,冷然道,“别动我,我嫌你脏。甄文海,放心,再见面,我不会给你闹的,因为只要和你沾染一点联系,我都觉得恶心。”
整理好藤条编织篮,闫霜抱着5岁的小嘉渔离开,她步履沉稳,背影孤傲。
留下了玻璃划伤腿的甄文海,还有那个在一旁抱头痛哭的富家女。
菜市场的人,人云亦云,众说纷纭。
但也有明眼人,大致看明白了这打底是怎么一回事,唾骂这对男女的声音不绝如缕。
自那天起,闫霜真的再没在海城市见过一次甄文海。
她17岁就跟着他从乡下到都市,他对她来说,是唯一的亲人,也是爱人,可沉重的背叛,来得太痛。
25岁,处于深度绝望的闫霜,心死了,负面情绪极度恶化,买了一瓶安眠药,准备全都喝了,死了一了百了。
其实,人想要轻声的时候,只是一时间的魔怔,并非真的想要求死。
闫霜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醒来后,是在医院里。
5岁的小嘉渔和11岁的慕少爷,守在她的病牀旁边,女童眼眶红红的,嘉渔说,“闫霜姨,哥哥说你睡着了,你怎么睡了这么久。”
闫霜一听到小嘉渔的嗓音,就顾不得受伤扎的针,抱着年幼的女童大哭,痛哭。
少年站在一旁,神色很浅淡。
那一刻,他是因为闫霜内心受到触动的。
这样的闫霜,太像离婚那晚,他的母亲喝醉了,也是这么抱着他,大哭。
不能吓着孩子,等情绪稳定了,闫霜对小嘉渔说道,“对不起,是阿姨做了个噩梦,现在彻底清醒了。”
这句话,无非是迎合慕少爷说她睡着的善意谎言。
她知道:是郗城这孩子,有意向小女孩儿隐瞒真相。
5岁,死亡,对于小嘉渔来说太遥远。
哥哥说,阿姨睡觉,她就当是睡觉,可任凭如何,她还是觉察这睡觉和往常的不一样。
直到闫霜醒过来,她才破涕为笑。
后来,闫霜得知是小嘉渔到她的房间里起先发现了她的异样,喊来慕郗城后,11岁的少年即刻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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