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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太医瞥了卫风一眼,道,“毒血也是血,你想你家大少爷失血过多而亡呢,这法子,勉强半个月能用一回,为了稳妥起见,最好一个月用一回。”
卫风望着钱太医,皱眉头道,“稳妥?方才要不是爷坚持要试一试,以钱太医的稳妥,这三分之一的毒还留在爷的体内,日日折磨爷呢。”
钱太医登时尴尬不说话了。
这里是镇南侯府,要换成旁的府邸,以他太医的身份,早拎了药箱甩脸子走了。
偏巧锦墨居又四面环水,他耍脸色,那是想淹死差不多。
钱太医站起身来,望着卫风道,“不知道给大少爷开药方的哪位,他的医术,我是望尘莫及,大少爷的毒该怎么解,还得听他的。”
卫风心中高兴,但是他不敢透露清韵半分,连老侯爷跟前,他都只字未提。
一个尚未及笄的大家闺秀,居然会医术,甚至连太医都望尘莫及,太叫人匪夷所思。
这背后,定有隐秘。
他可不想给三姑娘惹事,他家主子的病还得仰仗三姑娘呢。
为了验毒,清韵熬到半夜。
青莺和喜鹊陪了半夜。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天边朝霞漫天,旖旎绚烂。
两丫鬟还睡的香,房门紧闭,没有动静。
丫鬟红笺过去敲门,两人这才惊醒,慌忙的爬下床,顾不得洗漱便去伺候清韵。
花梨木大床上,绣着牡丹的锦被下,清韵正睡的香甜,白皙如藕的手腕撑着脑袋,扇贝般的眼帘合着,看不见那如琉璃般璀璨双眸,但她嘴角弯弯扬,有一抹浅淡笑意。
见清韵睡的沉,青莺有些不忍心喊她起床。可这会儿实在是晚了,昨晚就不该那么熬夜。
青莺推了清韵两下,清韵眉头皱了皱,把被子拽了拽。又翻了个身。
青莺没辄,继续喊清韵,“姑娘,该起床了……。”
连喊了好几声,清韵这才扒拉下被子。眼睛都没睁开,就咕噜道,“还困着呢,一大清早的起来做什么?”
“请安啊,已经比昨天晚半个时辰了,”青莺拽着被子不松手,有些急切道。
清韵缓缓睁开眼睛,就如同扇贝打开,露出里面珍藏的黑珍珠。
她现在困的厉害,根本就不想起床。哪怕一会儿要罚她抄佛经家训,她也认了。
清韵缩回被子里,连着脑袋一起蒙上了。
青莺继续拽被子,继续喊清韵。
珠帘外,喜鹊端着铜盆,打了帘子进来,道,“怎么还没将姑娘喊起来,方才我端水过来,老夫人院子的丫鬟七儿都过来问我。姑娘没起,是不是病着了。”
清韵似睡非睡间,听喜鹊这么说,忙把被子拉下。问道,“老夫人派人来问我病没病,你怎么回答的?”
喜鹊把铜盆放下,装着热水的铜盆冒着腾腾热气。
喜鹊拿了衣裳过来,笑道,“姑娘放心。奴婢不会乱说话的,只说昨儿镇南侯府送了药材来,姑娘在药房闻药材味闻到半夜。”
清韵听得脑门黑线直往下掉,这还不叫乱说话?
闻药材闻到半夜,这是一个正常人干的出来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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