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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闻言喜道:“行,那改天我让老戚找媒人上门,摘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吧。”
萧玉蝶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能给她找个好归宿,徐晋也算是了却了一门心事。至于戚景通的人品,以徐晋识人的经验还是信得过的,再加上以老戚的能力,将来混个都指挥使绝对没有问题,最关键是老戚的正房没子嗣,只要萧玉蝶将来能育下一儿半女,坐正不敢说,但绝对不用受正房欺压。
……
四月初五下午,徐晋从兵仗局出来后便直接赶到小时坊的煮雪居,他约了魏国公徐鹏举今天谈事。
然而,当徐晋来到煮雪居时,发现徐鹏举竟然比自己还要早到,而且正陪着一名四十许岁的官员喝茶。
魏国公徐鹏举见到徐晋,立即便夸张地道:“哎哟,靖安伯今天没有爽约呀,难得难得,来来来,本国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新任的国子监祭酒,严嵩严大人,表字惟中,江西袁州府分宜人氏,跟靖安伯你可是同乡啊。严大人,这位乃靖安伯徐晋,翰林院侍读兼兵部员外郎。”
徐晋不禁暗靠了一声,敢情这位就是后世如雷贯耳的大奸臣严嵩啊。这位牛叉带闪电呀,乃嘉靖后期的权臣,六十多岁才入阁拜相,还擅专国政达20年之久,一直干到八十多岁高龄,他的儿子严世蕃也是个牛叉人物,据说正是西门大官人的原型。
严嵩眼下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高高瘦瘦,两只手特别长,站着时都快摸到自己的膝盖了,此时便笑容可掬地向着徐晋施礼道:“严嵩见过靖安伯。”
若论官职,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比徐晋还要高上两品,不过徐晋还有爵位,而且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所以严嵩把姿态放得很低,首先向徐晋行礼。
徐晋笑道:“原来是严大人,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啊,失敬失敬!”
严嵩有点莫名其妙,他是不久前才从南京翰林院调到国子监任祭酒的,虽然不算默默无闻,但名气绝对不算响亮,更是当不得如雷贯耳,但徐晋的语气又不像是在嘲讽,只能讪笑道:“靖安伯言重了,严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哈!”
魏国公不禁无语,亦不明白徐晋为何如此浮夸,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而已,今天要不是正好族里有个子弟想进国子监读书,他都懒得把严嵩找来喝茶。
严嵩也很知趣,和徐晋寒暄了几句便笑道:“国公爷和靖安伯还有事情要谈,下官便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徐鹏举早就不耐烦了,挥手像赶苍蝇般道:“去吧去吧。”
严嵩也不敢流露出不悦,笑容可掬地退了出去雅间,然后把门关上。徐晋神色有些古怪,据史料记载,严嵩当上首辅后权势薰天,就连太子朱载垕都得看严世蕃的面色行事,若按照历史发展轨迹,徐鹏举以后会不会被整?
徐鹏举哪知道徐晋脑瓜中在想啥,见到他面色古怪,便十分光棍地道:“本国公有个本家侄子想进国子监入学,所以跟严嵩打个招呼,说吧,约本国公出来何事?若是想让本国支持你开海禁,那最好别开口,虽然本国公也很想跟洋人做生意。”
徐晋笑了笑道:“原来国公爷也是个明白人啊,海外贸易生意很好赚。”
“那当然,倭国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矣,本国公为什么要跟你聊这个?赶紧的,废话少说!”
徐晋心中一动,看来徐鹏举也知道日本盛产白银,看来明朝人对日本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笑道:“国公爷觉得前天那场蹴踘如何?”
“嗯,玩法是挺新奇的,咦,莫非你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徐鹏举眼珠一转道,不得不说,这货在生意上的嗅角十分灵敏,很有从商天赋的一个人。
徐晋点了点头,将早已做好的一份策划书拿出来递给徐鹏举,微笑道:“国公爷可以先看看,若是感兴趣,咱们再谈一谈怎么合作。”
徐鹏举好奇地拿过策划书打开阅读,一开始还看得一头雾水的,不过皱着的眉头渐渐松了开来,又从头再看一次,显然在逐条斟字酌句。
徐晋也不急,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等待。策划书对古人来说也是新生事物,能看得懂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自然需要点时间去理解。
徐鹏举反复地看了三遍,眼神越来越亮,那感觉就像瞬间醍醐灌顶,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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