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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士兵越聚越多,再强大的神力也禁不住这样消耗,叶遥不得已催动全身法力震退周围所有的逼压,最后揪起乔柏的衣领突出重围。
两个人不知逃了多久,才慢慢甩开姑摇山魔兵的穷追,最后飞出南荒上空,停落在交界处的一片湖泊边。
乔柏瘫倒在地大笑:“老子真厉害!在魔界的地盘魔族追杀都能全身而退,我现在强得可怕!”
叶遥眼前一黑,接着“噗”的一下,喷出一口血,单膝跪下来。
乔柏立刻扶住他:“怎么了?”
“内伤,无碍。”叶遥摆摆手。
下一刻,他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
冬日刚过,碧溪湾即将迎来丰水的时节。
溪水北边是叶遥的地盘,绵延数十里的丘陵和山谷之间,有几座他一千年来陆续盖起的亭台楼阁。这个时候开的花不多,只有北边山谷错落的寒梅开得正好,叶遥于是便搬到正对着寒梅的“钓丝闲”小楼住着。
姑摇山的那一场突变不小心伤到了内魂,他在碧溪湾养伤养了好几个月,最近才完全恢复。
要不要再去一趟南荒呢?
他边思量边走到窗前,瞥见窗台上挂着的一串朴素的风铎。他愣了愣,伸手取下这串风铎。
半年来,风铎也没有响过,毕竟杜霰是在天虞山,能有什么危险?
一年过去了,杜霰此时应当十七岁了吧?肯定比以前高很多了,肯定也成熟不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任性敏感了。
叶遥决定了,去南荒之前,他得先下一趟凡间,去两个地方。
凡间的天气比碧溪湾还要冷,中原以南也不例外,叶遥在银鄂山上找了许久,才找到杜霰父母的坟墓。
他记得杜霰曾经说过,他的爹娘葬在银鄂山上。
坟墓周围的杂草都被清理过,墓碑被休整了一番,上头的字泥被重新描过,可见这一年里杜霰曾回到过银鄂山,祭拜过杜循夫妻俩。
山上冷冷清清的,叶遥在墓碑前放上几盘水果,又烧了几叠纸钱,默默站了半个时辰。
最后,他抬手召出一张传讯符。
记得一年前在天虞山与杜霰临别时,他给杜霰留过一张传讯符,让他交给杨石翁保管,作为他与天虞山的联系。这一年来,他也确实每隔两个月就传讯给对面,都是简短的一两句。
[杨掌门,最近天虞山可好?]
[东地虽天气回暖,但也有还寒之兆,麻烦提醒杜霰记得早晚添衣,不可大意。]
[杨掌门,秋分安康,代我向杜霰也说一句。]
叶遥写过去大约五张传讯符,但都没有收到回音。他一直纳闷,难道杜霰一直在生他的气,还没有将传讯符拿去给杨石翁?还是他放下了心结,觉得没有必要交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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