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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拂袖便转身和贺兰琉一起离开了。虽然她这人平时不常干过河拆桥的事,但今日遇到她心情不好,这个太子又如此死缠烂打毫不识趣。
出了宫门,贺兰琉看了看清池,道:“何故发这样大的火,那些事你一向不在意的。”
北九渊是不在意,但清池就是替他不值。清池随口道:“大概是昨夜没睡好。”
恰逢路过一家茶楼,贺兰琉建议道:“不如进去喝杯茶,消消火。”
清池拒绝道:“不了,家里还有些事。”
贺兰琉抚掌就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哦?家里有什么事?莫不是惦记着那个小道士?这么久我都忍着没问,你对那小道士可是认了真?从不见你对别人这般纵容过。”
清池看了看他:“小道士怎么了?小道士那么正义能干又关怀体贴、善解人意,没有比她更好的道士了,为什么不能认真?人与人相处,不都是要认真真诚吗,虚情假意哪有真友谊?”
贺兰琉无语了一阵,道:“我感觉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那小道士?”
清池正了正神色,道:“要喝茶你且去吧,我要回家了。”说着就把贺兰琉赶下了马车,让北城快些驾车回王府去。
回到王府,北九渊已经从容地从床上起来了,眼下已洗漱完毕,在卧房里用早膳。
房门开着一扇,外面锦绿如画。
清池风风火火进来,看见桌上放着的都是甜食。北九渊问:“你要吃吗?”
清池道:“我不吃,你吃吧。”她便趴在桌上看北九渊吃。
北九渊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口粥,道:“今日皇上可有为难你?”
清池道:“你怎的不着急问我为什么身体突然又换了回来?”
“问你你可能也不知道。”
“皇帝为难了你以后就没再为难我。我很生气,差点就出言顶撞,但我很拼命地忍住了,心想要是你在,一定没必要生气。”
北九渊问:“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见不得他们这样说你,就算是皇帝也不行。”清池很明白地说道。
北九渊愣了愣,随后对清池笑了,道:“我之前还有些许担心你会在朝堂上说出惊人之语,现在看来你为了我,已经学会忍耐了。”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嘲笑我?”
“我是在夸你,”北九渊道,“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清池看着他道,“以前和师父一起的时候,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那些看不惯、不喜欢的人要么不去打交道,要么就让他们不敢再和我们打交道,该高兴的时候高兴,该生气的时候生气,那样才痛快,为什么一定要忍呢?”
“因为在这里的生活始终和你以前的生活不一样。”北九渊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确定,现在这样的生活于你究竟是好是坏。”
清池抓着北九渊的手,道:“我没有关系啊,和我生活有关的人就只有你一个而已,可是和你生活有关的却有那么一大群讨厌的人。比起我,其实你的生活才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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