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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无论是真心还是勉强,乔·维克托还是向雷奥进行了效忠,不同于旁人,常年游走在黑暗之中的乔,比大多数人都要清楚帝都每年那么多的失踪人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说能攀上一名上位贵族作为主人,对他来说也并不能算是坏事,更何况如果雷奥的许诺能够兑现,不说遥不可及的贵族身份,就算只有庞大的金钱投入也完全值得赌上一次,没有人不去向往更好的生活
不过可惜的是,乔·维克托此时还不知道,新主人的大公身份暂时还没有得到帝国高层的认可,当然,雷奥肯定是不会主动去说明这一点的……
初步算是成为自己人之后,雷奥和乔之间的谈话氛围较之前轻松了许多,虽然旁敲侧击之下,雷奥并没有从其口风很紧的嘴里套出什么关于个人有用的消息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在情报方面,乔·维克托的确是名天才,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他的确是……
感觉挖到宝的雷奥再次感谢了本世界森严的阶级分化,这才让乔这个出身贫寒之人并没有被贵族看中,同时,联系前世地球似懂非懂的东西,乔的一些建议也让雷奥警醒和后怕了起来
作为暴风城和北部领的实际控制人,雷奥的步伐迈得太大,不断扩充的实力也让军队当中不像最初阶段那么单纯,更不要说一些明显迥异于这个时代的政令,以及自身显露出的财富,这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窥视或者贪婪
只是有赖于北部领的偏远,也许还要加上少许的运气,直到目前某些隐患才没有爆发出来,当然,惩戒骑士团和诺多精灵的加入,这些完全忠诚的骑士目前还能帮助雷奥紧密的掌握好军队
通过谈话后,还在庆幸不已的雷奥,这个时候却根本不知道,他的城市已经接连出现了两起事情,先是凯恩和教会,然后又是罗德的离奇失踪或者说是叛逃,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还如此乐观……
“你是说,我们需要在外部和内部同时建立两套系统,对外的负责情报收集,某些时候还可以做些分化瓦解甚至更不名誉的事情……对内,则需要进行监控以便及时发现对我们不利的源头?”
沉吟了一阵儿,雷奥停止了习惯性的敲击手指,带着思考的表情对乔,同时更像是对自己说道
“维克托先生,我得承认,你这样的建议让我想到的一些不太愉快和肮脏的事情……”
这两点建议似乎和雷奥记忆中前世的fbi及cia的身影有些重合,当然他并没有接触过这些,但是在几乎所有的影视作品之中,这两者仿佛从没有扮演过正面的角色
加上亲身生活的社会上……呵呵,晃了晃头,雷奥给这些不愉快的想法暂时扔出了脑海,仔细琢磨起来,应该说乔的建议非常适合他的现状,不过前提就是,对此负责的人是不是值得信任!
看了眼面前毕恭毕敬的男人,消瘦的身子站的笔直头部微微低垂,极为大众化的脸上,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想法,眼睛在和雷奥短暂的对视中也看不到一丝慌乱和掩饰……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雷奥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知道的,维克托先生,如我直言现在我无法信任你的忠诚,也许效忠的仪式对于骑士是神圣的,但很显然,对你这种人不是,所以给我一个理由!”
听到雷奥这样的问话,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在内心疯狂吐槽,啊,是你给我硬拉了过来,然后又逼着我进行效忠,现在却让我给你理由?
乔不是一般人,所以他没有这样的想法和苦恼,在他的世界中比这样更不讲理的事情,乔亲身经历过的不知凡几,不同于其他贵族的做法,雷奥相对温和的态度已经让他有了点儿诧异……
平静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雷奥鼻子和下巴之间的位置,乔没有任何迟疑的开口
“大人,既然您能够找到我,那么我相信如果认真调查,我身边的一切对于拥有巨大能量的您和您的朋友来说,肯定不会成为问题……”
待雷奥认同的点了点头之后,乔继续说道,只不过脸上罕见的带上了些苦涩
“您大概也了解过一些,很多人都认为我对于金钱有着异于常人的贪婪,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枚枚的铜板还有银币我都用到了哪里……”
说到这里,乔抬起头第一次长时间直视着雷奥,眼神中除了决绝甚至还带着丝丝乞求
“我不是一个孤儿!”
“什么?”
雷奥听到这里多少也有些吃惊,他不认为凯斯会对他的交代不认真办理,更绝对不会怀疑凯斯的忠诚,那么这就是说,自己手下最忠诚骑士调查来的结果竟然是错误的
“好吧,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不过还我还是得赞美你维克托先生,你达到了目的,就算你的身边之人应该也没有几个知道真实情况的吧?”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乔重新低下头,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拳,指甲狠狠的扎入了皮肤
“大人,像您这样拥有着与生俱来崇高地位的贵族们,应该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贫民区的真实吧?我可以非常负责的告诉您,如果我说,任何书本中对于贫民区描写的残酷,那些描述甚至是生活在其中的我们,祈祷和期望的生活的话,您会怎么想……?”
“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雷奥挑了挑眉毛,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他知道这样的地方从古到今都没有彻底消亡,也能够想象的到其中生存的残酷
……凶杀,斗殴,饥饿,贫穷,麻木和没有尊严,但是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雷奥的表情乔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明白您的疑惑,其实任何一个没有生活在其中的人,大概都无法理解这些,成年后我读过一些书,书中描写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孩子们要和野狗争夺食物,呵呵……您知道吗,我真希望书中的描写是真的,因为那样的话,在童年时,我和我的妹妹就不用再为食物去担忧,别说野狗,就算是野兽在那里也只配作为食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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