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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恼了!”一军都统制陈凤林指指陈墩的背影笑着道。
“陈墩好强,出了这件事后一直觉得抬不起头儿,你们又提起来,他自然脸热了!”赵昺轻声对二人道。
“陛下可已经大好了?属下等听闻陛下患病,都是心急如焚,几次请旨都被太后驳回了,又无法前往探望!”赵孟锦又问道。
“朕早已好了,只是太后担心,非得让朕修养些时日,倒是让大家忧心了。”赵昺笑笑道。
“陛下大好,属下就安心了,现在传言很多,称太后听信谣言,将陛下软禁了,属下……”陈凤林长舒口气言道。
“陈都统不要浑说,那些传言也能信吗!”未等其说完,赵孟锦出言训斥道。
“置帅,传言流传甚广,军中诸将无不忧心重重,担心陛下安危,末将也是担心陛下安危,并无对太后不敬之意啊!”陈凤林连忙解释道。
“陛下勿怪,他就是个粗人,绝无它意!”赵孟锦暗自叹口气,向陛下施礼道。
“呵呵,不必多言。咱们君臣多年如何不知你们的心意,陈都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若是朕有难,还得指望你们救驾呢!”赵昺笑着摆手道。他心中也是暗惊,看来文天祥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若是自己再不露面,这些将领们弄不好真的要进京勤王了。
“陛下,那么此次与蒙元和议,是陛下亲允的吗?军中众将自开始和议后,皆担心陛下受人挟制,被迫答应的!”赵孟锦见小皇帝并无怪罪之意,迟疑了下舔舔嘴唇道。其实他心中也疑虑颇多,尤其是对陛下的境遇更为担心,因为他十分清楚一朝君子一朝臣的道理,自己一切以及生死都与小皇帝息息相关。
“议和之事,确实是朕首肯的!”赵昺点点头道。
“陛下,难道我们就此止步江南,不再北伐中原了吗?”赵孟锦听了急问道。要知道自帅府开府之时,北伐中原便是他们的目标,现在陛下亲口承认议和,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北伐中原乃是朕平生所愿,怎会放弃,和议只是如今一时之计。”赵昺断然否认道,“你们也知收复江南之役,我们几乎耗尽了在琼州十年之积累,当下我们扩军三十余万,只每日消耗的钱粮就增加数倍。而军器监日夜赶工,生产的武器尚不足以供军用,更不要说有所积存,这仗又如何打?”
“哦,陛下答应和议,不过是糊弄鞑子,却把属下等都给蒙蔽了!”赵孟锦搔搔头皮道。他不在是当初掌管万人之军只知领兵打仗的普通将官了,而是统帅江东数十万大军的高级将领了。他不仅要操心如何打仗,也要着眼于辎重粮草,考虑敌我双方形势变化,过问每日军中一餐所费了。自知当下局面正如陛下所言,直至五月新训结束,各部才勉强做的人手一支火枪,火炮尚不能满足编制所需,弹药积存也只够打一场小规模的防御战。
“当下有关和议的传闻甚多,但尔等万万不可有马放南山之念,依然要加紧训练,时时备战,不可有丝毫松懈。”赵昺肃然言道。
“陛下之意,和议只是缓兵之计,而非要与鞑子罢兵,一待兵精粮足便北伐中原!”陈凤林似乎松了口气道。
“也可如此说,即便当下想要达成和议也是困难重重,只凭嘴是不行的!”赵昺言道。
“如此说来,近期可能还要用兵?”赵孟锦眼睛一亮道。
“呵呵,一说打仗你们就来劲儿。”赵昺看看两人一副迫切的样子笑道,“你们要记住和平是打出来的,非是靠讲道理得来的。不过此间发生大的战役可能性很小,可小规模的战斗不可能避免,因而千万不能因为议和而放松备战,要时刻立足于打!”
“属下明白!”赵孟锦听了齐齐施礼道。
“所以朝中的各种传闻,你们不必多想,朕自由安排,待用到你们时朕自不会忘记你们!”赵昺又叮嘱道。
“陛下放心,但有召唤,哪怕刀山火海远隔千里,属下也定会赶到!”两人再次施礼道。
“好了,朕在那孤山之上歇的骨头都软了,听说太湖周边鸟兽众多,你们可有兴趣陪朕去游猎啊?”赵昺抬手让他们免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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