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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玉盏的话,谢凝的面上愁云惨淡,眼底也生出了不安和仓惶。
永昌侯府势力庞大,便是不曾踏足过上京,她们也都心知肚明。
她知道沈幸有些本事,可双拳难敌四掌,他又怎会是永昌侯府的对手?
喉咙发紧酸涩,谢凝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玉盏说的那些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去想。
见她无言以对,玉盏幽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你们斗不过侯府的。听奴婢的话,和那个人断了吧。”
谢凝面色苍白,摇摇晃晃,几乎要坐不住。她悲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能……”
她与沈幸情意深长,又有了肌肤之亲,怎么能说断就断?
“姑娘,你要为他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吗?”见她如此执迷,玉盏的心中只剩下满满的心痛和失望。
谢凝眼眶一热,再度落下泪来。此刻她心乱如麻,喉间溢满了苦涩,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哀婉哭泣的画面,玉盏重重地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姑娘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缓缓转过身去,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屋子。
玉盏离开后,谢凝无助地捏紧了被角,想起她说的那一番话,谢凝的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玉盏捧来了一碗黑漆漆泛着苦涩气味的汤药。
“姑娘趁热喝了吧。”她将汤药放在桌上,眸光晦暗不明。
她好端端的,无病无痛,玉盏为何要让她喝药?
望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谢凝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奴婢私下去买的避子药,以防万一,姑娘还是喝了吧。”玉盏睫毛轻闪,眼底平静无波。
谢凝面上一惊,看向玉盏的眼神也带着震撼。她不知道玉盏是如何鼓起勇气走进了药铺,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熬了这一碗药来。
可她知道t玉盏用心良苦,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只犹豫了一秒,她沉重地捧起碗,强忍着令人作呕的酸涩味道,将碗中的汤药喝了个干净。
“从今晚开始,奴婢会守在姑娘屋里。姑娘恨我也好,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
看着空荡荡的药碗,玉盏眸光一凝,语气坚决地说道。
闻言,谢凝面色一变,眼底流露出了强烈的难堪。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玉盏,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
这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盏留在房中的缘故,沈幸并未出现。
玉盏像是打定了主意,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一连数日,沈幸都没有再来过。
谢凝整日倚在窗前巴巴地等着,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神色恹恹,提不起精神。
就这么过了几日,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不能相见的煎熬,趁着玉盏去厨房取饭的功夫,她悄悄地从后院的小门溜了出去。
提着裙摆一路奔跑,好不容易来到了长恩寺,却没有见到沈幸的身影。
寺里的小和尚都说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也许是去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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