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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苟春救了一人,那人就是“玉面神偷”花卉。花卉伤好之后,便住下来不走,教苟春武功和偷盗,这么一来,苟国华便无法摧残人了,他很是气恼,但又无可奈何。
苟国华一怒之下,出了家门,就去找秋春要钱。秋春二话不说,给了他一笔钱,同时教他干地下工作的事,想培养他成为一个有用之才。
苟国华干地下工作中,发现秋春是个中共地下工作者,于是酝酿计谋,把秋春除之而后快。因此一来,他便虚与委蛇,同时委曲求全,赢得他心,伺机而动,致秋春于死地。
苟国华得到秋春的信赖,于是叛变了。
苟国华讲到这儿,华英趋步上前,挥手打了他一耳光,怒骂一句,咬牙切齿道:“恶贼,你万万没想到,你叛变无人知,但我却知道!我一知你叛变后,不但不冲动,反而冷静,悄悄的把你叛变的事,向秋春告诉了。”
苟国华指着华英,破口大骂一句后,嘴唇颤动,但不再说话。
秋春冷冷一笑,道:“姓苟的,你可知道,我为……”
苟国华怒声打断他的话道:“我叛变,都是因你这杂种!我扮你的模样去救人,就是深得你心,这样把人带到目的地,等人来抓刘英等人!”
秋凤怒声骂道:“恶贼,你当真可恶极矣!”
秋春趋步上去,揪住苟国华的胸衣,怒声问道:“你投靠了谁?快说,快说!”他话说完,左拳紧握,扬了一扬,作势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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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国华不畏不惧,哈哈一笑,道:“我死之前,揭了你们的丑,真乃我人生中一大快事!”说罢,猛一咬舌,整个人痉挛一阵,脑袋一偏,嘴角渗出黑血,气绝而亡,见他姥姥去了。
秋春等人忽见此情,都大惊失色,噤若寒蝉。
良久良久,秋春回过神来,长叹不语。
这时,苟春发疯似的大叫一声,冲了上来,抱住苟国华的尸体,哭叫不已。
华英一边咳嗽,一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步到苟春身边,怒声说道:“春儿,你伤什么心?他该死,该死!像他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你不值得悲恸欲绝!”
苟春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指着华英,怒声骂道:“老不知羞的淫妇,你真恶毒,恶毒!”
华英一听这话,气得火冒三丈,但她这一动怒,非同小可!
哇的一声,华英口喷鲜血,张口想说,却说不出话。
秋春神情惊慌,一把扶住她,颤声叫道:“阿英,阿英!”
华英缓过气来,推开秋春,盯着苟春,潸然泪下,哽咽叫道:“春儿,春儿!你……”张嘴又吐了一口血。
苟春满脸怨恨,无动于衷,大声说道:“我不是春儿,不是春儿!我是人人齿冷的杂种,杂种!”
哇的一声,华英悲愤中,又口喷鲜血,大声说道:“你别上来扶我!”
苟春一听,愣了一愣,止步不上前扶华英。
华英盯着苟春,老泪纵横,问道:“春儿,我是妈妈,你不认……妈妈是么?”
苟春一听这话,把心一横,面布怒容,恶狠狠道:“不认,不认!”
华英苦涩一笑,但这一笑,却又哇的一声,又张嘴喷出一口血。
华英捂住胸口,拿桩站住,仰首凄切一笑,跟着大叫一声。她左手一抖,袖中之刀掉落在她手上,她握住刀把,猛地插入她胸中,凄厉一声大笑,她瘫坐在地,伤心地嘤嘤哭泣。
秋春苟春二人乍遇此情,惊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大叫,奔了上去,扶住华英,哭着不语。
华英惨然一笑,泪如雨下,脸泛羞愧地说道:“我罪孽深重,以死谢春儿之罪!春哥,你我……唉!”
苟春咬着嘴唇,不言不语,但眼泪像泉水一样,不断地流。
华英咳嗽一阵,道:“春儿……”话说这儿,她一手抓住一人的一只手,奋力握在一起,接着又道,“春儿,爸妈虽苟且,大大不对,但却生下了你,你……”话说至此,又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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