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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天蓬的天河水军给花果山打到全军覆没了,天蓬本身又在天庭受到排挤。更何况整个天庭还被猴子给血洗了一次。现在天蓬上天,别说找人了,就是路都不认识,哪里还有什么帮手呢?
伸手拍拍天蓬的肩以示愧疚,猴子转头吆喝道:“挪地方了!”
闻言,黑熊精和卷帘当即抬着鼍洁往高处走。玄奘、小白龙也都紧紧地跟着。
按着玄奘的意思,黑熊精给鼍洁变了一个担架让他躺着。刚刚醒来小白龙看见自己表弟这般惨状,更是一阵嘘寒问暖,早将造成如今困境的因由给抛到脑后去了。
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护着,恨得猴子牙痒痒的,好不容易才摁下了再次出手严刑拷打的冲动。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自己反倒成了坏人了。
其实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坏得彻底的时候,事情往往就可以很畅顺了。那些个和猴子扯不上半丁点关系的人,除非脑子给驴踢了,否则谁敢来惹猴子?
就算惹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一棒子打死。
说白了,这鼍洁现在就是仗着猴子和西海龙宫多少有些渊源,有所顾忌罢了。
所以啊,这坏人好当,好人难当。而最难当的,莫过于猴子这种半好不坏的人。
冷哼了两声,猴子拖着金箍棒又是开始巡视了起来,以防妖王偷袭。
此时,原本有百丈宽、三百余丈长的飞地随着河水上涨,已经只剩下七十丈宽、两百丈长。那面积差不多足足少了一半。
说到底,这本来也就只是大河中间凸出水面的一个滩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山川丘陵可言。最高处也就不到三丈的高度而已。
按着这速度,用不了一昼夜,这块飞地就会被淹没,而众人则必定身陷河底。到时候可就真陷入天蓬所说的那种持久战了。
也不知道玄奘这凡人之躯能撑多久。
小土坡上,敖烈已经将自己珍藏的丹药全都拿了出来,通通喂到了表弟的嘴里。瞧着鼍洁这面目全非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劝是劝不动了,喂完了药,他便干脆转身离开。
一来二去地,守在鼍洁身边的又是只剩下玄奘了。
两人默默相对着,鼍洁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玄奘法师不用这样一只盯着的……我不会跑。就现在这情况,也跑不了。”
玄奘双手合十道:“贫僧没有怕施主跑。”
“那你一直盯着我作甚?”
“贫僧是想,施主受了伤,想必需要人照料。所以,贫僧就留了下来。”
“照料我?就你能照料我?”鼍洁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一笑,那胸前的伤口当即就裂开了,痛得他咬紧牙关直冒冷汗。
玄奘连忙上前,折腾了好一会,才将那裂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看,这不就是照料了吗?”
鼍洁一言不发地望着玄奘,那目光之中依旧敌意重重。
玄奘也不多说,握着佛珠,就在一旁闭起双目,盘腿而坐。
转眼之间,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鼍洁咬牙低声道:“你们是觉得硬的不行,想来软的吗?别妄想了,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解开术法的。”
玄奘微微睁开眼睛朝远处看了一眼,轻声道:“大圣爷的耳朵,应该这四周的任何动静都逃不开吧。你这话最好别让他听到了,否则,贫僧也救不了你。”
这一说,鼍洁连忙干咽了口唾沫,闭了嘴。
时间又是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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