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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子,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是多少?”沈静婉坐在榻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正在往炭盆里添炭的福子问道。
福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站在一旁,回道:“回小姐的话,公中给各房大丫鬟的月例是三两银子。”
她虽然不知道沈静婉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
沈静婉微微挑眉,继续问道:“公中给的?那你除了公中的月例,还有没有从其他主子那里领过额外的赏钱?”
福子听到沈静婉的话,心里一惊,连忙跪了下来。
她惶恐道:“小姐,奴婢是小姐您带回沈府的,怎敢做那背主的事儿。”
沈静婉冷笑一声,一把抽掉福子头上的一根簪子,扔在了桌子上,冷声道:“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福子看到桌上的簪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解释道:“小姐,这簪子是奴婢自己买的。”
沈静婉皱起眉头,不悦道:“自己买的?我们回府还不到两年时间,这支簪子看起来要四五十两银子,前几天还见你新换了副耳坠子,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些?”
福子低下头,嗫嚅道:“小姐,这都是奴婢平日里节省下来的。”
沈静婉哼了一声,“节省?你一个月才三两银子,怎么可能省出这么多钱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她做的几行生意都被人无形之中破坏掉,所以她极少赏福子银钱。
即便是赏赐,也不过是过年过节赏赐几朵绒花。
要说福子没从别人那拿银子,靠自己的月例银子买这些首饰,沈静婉是半个字也不信的。
“其实奴婢是把银子放在钱庄,每月都有一成的利息,虽然看起来不多,可这个月放十两银子,下个月就变成十一两,到第八个月就有将近二十两银子了。”福子解释道。
说到这,福子还十分惋惜地说道,“诶,这也就是奴婢银子太少,若奴婢此时有一百两银子,那来年这时候可就变成二百八十五两了。”
沈静婉皱起了眉头,“你这利滚利的算法,不是在放印子钱?放印子钱可是犯法的,让官府抓住了,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
“这怎么能是放印子钱呢,奴婢只是把钱存在钱庄里,钱庄掌柜的用奴婢的钱去投资,奴婢跟着分红而已,说起来,奴婢也算是有产业了。”福子骄傲地说道。
“是什么钱庄?”沈静婉好奇地问道。
“叫恒富钱庄,就在玄武大街上。”福子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恒富钱庄?怎么从来没听过,可别是骗子,你图他的利息,他图你的本钱,你挣几个银子不容易,别最后闹得血本无归。”沈静婉皱起眉头。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东西不就是前世的资金盘嘛,说到底还是骗子。
“怎么可能是骗子,这恒富钱庄可是全国各地都有的,而且奴婢有个同乡小姐妹,已经在南边的恒富钱庄里存了好几年钱了,奴婢的本钱也全挣回来了。若说开这么多钱庄,就为了奴婢们的几两银子,那也太不划算了。”福子连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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