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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突飞猛进,两人面面相觑。
那份不自在跟秋风似的,将他们拂出一身凉意,留下几分不真实感。
元灿霓跟商宇不经意对视一眼,跟初次相亲忽然滋生一点好感的男女,慌乱转开视线。
商宇下巴往别墅指了下,“人还在里面。”
胖子似乎透过客厅落地窗远眺一瞬。
这一幕莫名滑稽,好像偷情现场,正主却不得入场。再怎么说,元灿霓和商宇只是私定终身,里头那位才算明媒正娶。
元灿霓颔首,“稍后我会明确拒绝。”
商宇坐定了主位,骄矜随之而来,“你昨晚还跟人家约会。”
元灿霓不住扬声,“相亲就出这么高效啊,这个不满意,抓紧时间换下一个,就跟试衣服一样。当场换总好过买回家发现不合适,又得折回商场退换货。”
“无缝衔接。”商宇的评价冷漠而精准。
她瞪着怨夫:“要说无缝,谁还比得过当年——”
对着隐忍而大度的一个人,元灿霓实在不该算旧账,便见好即收。
“今天太仓促,你先进去吧。我回去跟家人商量,改天正式登门拜访。”
商宇似耗尽精力,舒出一口气后难掩疲惫,婉拒她送客,自己划着轮椅离开。
元灿霓久不进屋,元进凯被遣出来叫人,但没叫动。
“我就不进去了,”元灿霓起身,悠闲兜着双手说,“我找我男朋友还有点事。”
她竟然还没有商宇的微信。
“什么男朋友?”元进凯极尽不屑,如闻一派胡言。
“哦,”元灿霓想了想,淡笑,“现在应该是未婚夫,是这样的,我跟商宇决定结婚。”
元进凯表情石化,嘴巴张开,挂钩要断裂似的。
“什么惊天玩笑,你跟谁?”
“你应该高兴,”元灿霓口吻自得,仿佛得夫如此,与有荣焉,“之前说希望我找门当户对的人家,甚至高攀一点也没关系,现在我找到了。商宇家的条件胖子比不了吧,他开得起迈巴赫吗?”
元进凯登时五味杂陈。一方面的确想借姐夫的东风搞点事业,另一方面又怕元灿霓觅得良缘,有丈夫撑腰,站得比自己还高。所以才起意撮合胖子相亲,他最清楚胖子对妻子的要求:当个花瓶,应付长辈,绝无实权。
“我还当你们旧情复燃,原来是看上人家的钱。不过他现在都这样了,也难怪。”
元灿霓在衣兜里紧攥手机,指关节泛白,几乎发颤。
“我先走了,帮忙跟爸爸和爷爷说一声,胖子那边我不应付了。”
拐过大门屏风,去路被堵,元灿霓吓一跳。
疑问溜到唇边,又生生咽下,连一声哥也分外滞重,无法启齿。
商宇腿上多了一个小纸袋,精神上经历一场鏖战,面上重现颓唐,眼神却盯得人后背发凉。
元灿霓少年丧母,寄人篱下,为一口饱饭甚至可以放下尊严,自忖见过了大场面,能屈能伸,然而在商宇面前,一向缺乏自持与理智。
气血像潮汐在她脸上起落,一红一白间,尴尬宛如沙滩的碎贝壳,刺目又无处隐藏。
她百口莫辩。
商宇抬手,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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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个b5纸大小的纸袋,“给你的小礼物,刚才忘记了。”
元灿霓指尖发颤,失语接过。袋口意外敞开,露出一条适合南方冬天的轻薄丝巾。
“不知道配不配你。”商宇像在自言自语。
“嗯——”她的感激还没成形,就给打碎。
“但跟迈巴赫挺配的。”
“……”元灿霓徒然张着嘴,台词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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