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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担心。
他演了一场酒后发疯调戏我的戏码,我演了一场不堪受辱哭着离开的戏码,我的戏结束了,但他的戏肯定还在继续。
傅聘之对他一直虎视眈眈,今天在傅老夫人面前就一直想办法针对傅景燃挑傅景燃的错处,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整治傅景燃的好机会呢,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事闹大,让傅景燃受惩罚。
之前我就听沈华兰说过一次,傅家二房故意挑出傅景燃的错处鼓动得傅老夫人惩罚他,傅景燃被折腾得病了一场。
这次……傅景燃他原本就在病着啊。
他本来就病着,还病得很重,还抢着替我喝了酒,这样的身体状况,又怎么熬得住傅老夫人的惩罚?
我的心不自觉地揪紧,有些喘不过气,甚至没有力气开车了,我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捂着脸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吸,可我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傅景燃的脸。
用力扣紧我,强势吻我,浑身酒气的,焦灼担忧的。
被我咬了一口的,咬了我一口的,调侃我是小狗的,还有叹着气说我不小心的。
我更乱了,胸口涌动着难言又复杂的情绪,这情绪从胸口冲向头顶,经过眼睛的时候,顺着眼角涌了出来,湿热的液体在掌心肆虐,我的心终于克制不住。
“傅景燃,为什么啊……”
不是说好了放下了吗,不是说好了以后都没关系了吗,不是说好了大家只是合作者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为什么还要冒着被惩罚的危险救我?
这样子,我怎么能放下呢?
可正值如今这个敏感节点,我又不敢贸然给傅景燃发消息,只能被动地等待着他来联系我。
我的心就像被放在架子上烘烤,焦灼难安。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声,我顾不上擦自己的泪,也顾不上一手都是泪水,急急忙忙去抓手机,泪眼婆娑,我看不清楚上面的名字,却本能地滑动接听键,接通了电话:“傅景燃,你怎么样了?”
“姐姐?”电话那头却不是傅景燃的声音,而是元天野,他先是有些疑惑,随即着急地追问,“你在哭吗?为什么哭?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傅景燃那家伙又欺负你了?”
“没有,不是,小野,我没,我没事。”我没想到打来电话的是元天野,慌忙擦了一把脸,让鼻子通了通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可我刚才的情绪太过汹涌,以至于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拾好,语气里还是带上了慌乱。
这个样子,元天野能放心才怪,他怀疑更重:“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姐姐遇到大事了?姐姐,你要是不说的话,我马上就去找傅景燃问。”
“别!小野,我真没事,只是刚刚跟傅总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起了一点争执,都是小事,没关系的。”我怎么敢让元天野这个时候去联系傅景燃?我赶紧阻止了他,并且迅速岔开话题,“对了,你采风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见闻,讲给姐姐听听?”
“那当然是有的,还有个惊喜要给姐姐呢,不过电话里讲不完,我想去姐姐身边讲。”元天野不再追问傅景燃的事情,换了一种开心的语调跟我说话。
我听得一愣:“你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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