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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讥诮的语调,同样冷漠的神情,但这一秒,竟没有在我心口掀起半点涟漪。
他一直是这么想我的,不是吗?
想到这,我轻轻地吸了口气,说,“傅总没点新词吗?看来你骂人的本事,这么久了也没多大长进。”
傅景燃面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好气道:“这还没进严家的门呢,就不把我这个投资人’放眼里了?”
他加重了“投资人”三个字的发音。
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听到我跟沈华兰的谈话了。
我不想跟他起冲突,只能赔笑道:“傅总这是哪里的话,能为你分忧,那是我的荣幸,不过,照顾投资人妈妈这种事,难道傅总不应该打电话给女朋友吗?”
准儿媳照顾准婆婆,合情合理。
这话我是笑着说的,但傅景燃是黑着一张脸听完的,可他黑脸又怎么样呢,他跟林西西都相互见了家长,使唤一下小女友不是更合适吗?
短暂的对视后,傅景燃嘴角翘起,发出了一声冷嗤:“乔经理是不是得意得太早了?”
我不知道傅景燃为何会无端冒出这句话来,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便走。
但下一秒,却又听到他说,“严家或者是元家,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一个身份普通的女人嫁进去,更何况你下午见的那位严家长辈,可是出了名的破案人士,他若是想查你,你以为,你那点过往,能瞒得过去?”
忽然间,我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地停在原地。
调查过往。
假如傅景燃说的是真的话,那姑姑他们……
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所以说啊,乔柚柠,踏实做项目,可比你费尽心思钓男人要强得多。”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转过身时,傅景燃已经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我不想跟他逞口舌之争,但心口,却隐约有些不安。
看来,我的确跟严冬走得太近了。
翌日一早,严冬如约带着那位男护工来到了姑父病房。
安排妥当以后,我又送他去停车场。
当着严冬的面,我将护工的费用转给了他。
收到转账的严冬一脸诧异地看着我,笑着说,“柚柠,你转这么多做什么,我……”
“护工费用,还有……”我顿了顿,“补贴的钱。”
我已经从护士那打听到了补贴费用是严冬的个人行为。
只是他做得很有技巧,没让姑父怀疑。
严冬闻言挠了挠头,尴尬道:“我还以为自己做得挺神秘,没想到还是露馅了,但柚柠,我们之间,一定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我跟吴凌都明算账,”我笑了笑,说,“所以这钱,你一定要收。”
严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好好,听你的。”
谈话间,一辆火山红的宝马车停在了我们右侧的车位上,因为对方刹车急,轮胎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磨擦声。
我跟严冬同时望过去,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从车里下来,仔细一瞧,不是林西西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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