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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是不是找错了门,这里是沈府,可不是向府。”
林惠心站在台阶上,赵佩莲在看着这些人的时候就已经脱力了,完了,全完了,这些人怎么找到沈家了,这下好了,不仅钱还不上,若是林惠心追究起来,还得告他们一个骗婚。
“不会有错,向子华说了,这里是他未婚妻家,让我尽管来要就是。”
那大汉将向子华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惹得周围一圈人小声议论,这还没有过门,就欠了一屁股债,那向家可真不是个东西。
沈枝意听着邻里的话嘲笑一声,可不是嘛,向子华要是个东西,就不会想着来骗她嫁过去,他当她沈枝意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姑娘,事情都办妥了,那赌坊收了咱们的钱,绝不会往外说。”
干赌坊的,最要紧的一点便是,嘴要严,这样才能为贵客守得住秘密。
绿梅小声的在沈枝意耳边说了一句,沈枝意点头,那头的林惠心早就被这话给气着,她一把将婚书扔到地上讥讽道:“他还真敢说,我沈家何时跟他订了亲,赵佩莲,带着你这封满嘴谎话的婚书,给我滚!”
沈枝意叹了口气,就知道母亲素来心软,虽然恼怒,却也只是让赵佩莲滚,看来还是得给母亲一剂猛药才是,需得让母亲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幸好自己提前准备好了,她伸手蒙上面纱,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靠在绿梅身上,由她扶着走出去,小女娘似大病初愈一般,素淡的装扮更添几分柔弱。
“母亲,女儿真没想到这向家心思如此歹毒,竟是要骗女儿嫁过去。”
她咳嗽一声,站在风口摇摇晃晃:“诸位,今日我们沈家想请你们做个见证,这向家公子言语辱骂我在前,如今欠了赌债却要骗我嫁去在后,一番心思好不歹毒。”
美人盈盈垂泪,身姿纤细,可怜得很,沈枝意低头掩盖面容,绿梅站到沈枝意面前,拔高声音说道。
“我家姑娘本本分分,可那向子华却处处看不起我家姑娘,众目睽睽之下就要辱骂,全然不顾及姑娘家的脸面,他们向家本就不想认这门亲,如今落魄了,欠了赌债还不起了,就恬不知耻登门提亲,这不是骗婚是什么,可怜我家姑娘被气到还在病中就要来澄清此事。”
绿梅一番话下来就挑起了围观群众的怒火,纷纷骂着向家,沈枝意走到林惠心面前握住她的手:“母亲,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断断受不了他们这番侮辱,今日就要去淮京衙门告他向家骗婚!”
沈枝意将目光对上林惠心,见到她眼中满是心疼,并无责备,还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是母亲害了你,今日母亲便挡在你面前,我看谁敢欺负你。”
正在说话间,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丢到人群中,穿着盔甲的卫兵将道路疏散开来,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沈枝意抬眼看去,便看到江怀策身穿轻便的盔甲,腰间佩刀上还有点点血迹,墨发飞扬,面容沉静。
“将你在巡城司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半句谎言,本侯砍了你的头。”
刀锋出鞘,指向地上的人,那人慌张跪起身,露出一张看不真切的脸,只听赵佩莲喊了一声华儿。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骗沈家,不该骗婚,饶了我吧,饶了,饶了我吧。”
他嘴里不住的求饶,眼中满是惊恐,江怀策的刀在他肩膀上敲了敲,竟然吓得他尿了裤子,赵佩莲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赶忙下去扶住自己儿子。
“你,你是谁?!”
她还想多说,被郭仑厉声呵斥住:“瞎了你的狗眼,长平侯都不认识了吗?”
而江怀策却是没有再管他们,收刀回鞘,抬脚上前两步,微微仰起头看向台阶之上的沈枝意,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似冰雪消融一般:“天寒,沈四姑娘还是要多穿些衣裳。”。
沈枝意的眸光中都满是疏离,江怀策却丝毫不在意的说着:“不是要去衙门吗?恰好,本侯也有公务要去,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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