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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倾看着他略带得意的眉眼,问道:“你设计的吗?”
陈默之看着张倾明亮澄澈的瞳孔,竟然心中愉悦,不由自主就要点头。
好在他不是一般的人,抬手在张倾的额头轻轻一瞧。
“小家伙,你到底是傻呢,还是聪明呢?”
这一刻陈默之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伙对他来说,冥冥之中是特别的。
当他被这小家伙无视的时候,他心中十分不悦,当被这小崽子盯着的时候,心头竟然带了几分欢喜。
“发霉的饭不好吃吧,如果你听话,我可以给你雪白的大米饭,还有冒油的红烧肉……”
陈默之伸出手,在张倾的脏乱的头发上轻轻的拍了拍,语气很是亲昵。
张倾并没有理它,而是蹲在地上看着蚂蚁搬家。
“要下雨了。”张倾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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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回到牢房不久,外面就电闪雷鸣。
雨点打在屋顶,噼里啪啦的让人心烦。
张倾靠在窗边,潮气让她感觉被子都是湿漉漉的。
张贵子不耐烦的咆哮声音从牢房外面传来。
接着牢房的门被打开,三个戴着镣铐的人被粗鲁的推进了屋子。
铁门哐当关上后,这个牢房里八个人都聚齐了。
张倾闭上眼睛,忍着剧痛开始运行气机,一次又一次的冲刷自己的筋脉。
疼痛对于她来说,反而更像是一种修行。
闪电划过,她的蜡黄的面色平静普通,谁能想象她此刻受着筋脉皴裂之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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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山集中营,外院厨房,吆喝喧闹不绝。
骰子牌九哗哗作响,一共九、十个人分成三堆,很是热闹。
张贵子口中骂骂咧咧的把雨衣挂在门口,双手搓了几下,在嘴边哈欠取暖。
“脑壳有包哦,下雨天还往这里送人,拢共18个牢房,这是都要填满撒。女牢里还送了一个抱着小娃儿的妇女。”
有个人接话,“哎,你们不晓得吧,这次送过来的,好几个是红党上层人物,据说老板亲自审过了,重点防范的。”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防范个龟儿子,蚊子都被电网电死了大半。”
“哎呦,你们不晓得,今天下雨,电网差点忘记关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差点都交代在这里喽。”还是刚才接话的那个人。
包哥一直没说话,他坐在牌九的位置,有人正发牌呢。
就见张贵子一身寒气的走了过来,嬉皮笑脸道:
“包哥,今个儿你的宝地接我用一哈,你都连赢三天了,让兄弟我也喝口汤。”
其他人都揶揄的看着两人,并不答话。似乎在等包哥发火。
包哥虽然没有背景关系,但是最老的一批员工,为人圆滑,上上下下还算有些情面。
张贵子据说同上面的某个领导有点拐弯抹角的关系,但也都是听说,并没被证实。
两个人为了一个山下醉春楼的一个姐儿明争暗抢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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