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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牵,又是天下第一好。
两天后,蔺言收到了江舒游的邀请邮件。
所谓的下一步实验和蔺言想的完全不同,江舒游将他们带到了一处郊外的别墅,这里人迹罕至,只有一名满脸皱纹的老管家。
迷宫般的走廊纵横交错,凝固的蜡油附着在烛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混杂着腐败的气息,令人心下生厌。
金边装点的相框被主人保存的很稳妥,画像中的扭曲人影似乎在尖叫着挣扎,瘦削的指骨扣住了框边,妄图逃离画像的禁锢。
蔺言看着,总觉得自己误入了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少爷,”老管家对着江舒游微微鞠躬,哑着嗓子说:“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江舒游轻笑着接过管家手里的盒子,对着面色不安的学妹学弟们笑了笑:“别担心,江叔马上就会离开,这里只有我们四个。”
如他所说,老管家确实离开了,但他也开走了他们来时的车。
贺蔚然走到蔺言身边,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裙摆,轻声问:“蔺言,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阴森?”
她和蔺言是同班同学,相对于另一名不认识的学生来说,贺蔚然更信任蔺言一些。
蔺言也觉得不对劲,想了想,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过去:“吃点甜食可以缓解压力。”
贺蔚然勉强的笑了下,接下了却没吃。
她对江舒游了解不多,单单知道他年纪轻轻已经拥有了多项药物专利,是教授们眼中的红人。
“江学长,”贺蔚然捏着手里的棒棒糖,一只手背在身后问:“您要做什么实验?”
江舒游没回答,摆出邀请的手势对准了楼梯,“先上楼吧,我会详细告诉你们的。”
说完,江舒游径直走了上去,似乎并不担心他们不跟着。
蔺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处,回身在大厅里走了一圈,最后拆下了一个铜制烛台,拿在手里颠了颠,还挺有分量。
轻轻呼出一口气,蔺言笑着说:“这样就不怕了。”
“会不会不太好…”贺蔚然话还没说完,蔺言已经拆了第二个烛台递过来。
少女瞬间收了声,接过烛台重重的点点头:“你说的对。”
另一名被选中的学生茫然的看着他们:“江学长邀请我们参与实验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我们要是出事了他也逃不掉,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贺蔚然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有没有想过,哪怕我们失踪一个月,他都可以以‘进行保密实验,不能和外界交流’的由头糊弄所有人?”
只要无法判定他们真的出事了,就没人知道他们出事。
蔺言惊讶的看向贺蔚然,她已经直接把江舒游当成不法分子了,紧接着,他又看向恍然大悟的另一位学生,不禁担忧起了江舒游的安危。
坏了。
攻守易形了。
二楼
江舒游一边哼歌一边将各种试剂瓶一一摆好,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青年满意的勾起唇,一转身就看到了三个拿着烛台的年轻人。
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江舒游摸了摸下巴,凤眼微挑:“难道觉得我会伤害你们吗?”
三人都没说话。
就在江舒游的左手边,摆着一架遍布血污的手术台,地上堆着一卷卷破损的绷带,墙皮甚至被抓花了一大片。
江舒游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无奈的摇摇头:“我也没想到管家居然没收拾这里。”
话落,青年看向三人,轻轻笑起来:“先睡一会儿吧,等我清理好再叫你们。”
蔺言只觉得闻到了一股甜甜的香气,下一秒,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再次醒来时,他看到了一张笑吟吟的脸,距离极近,蔺言甚至能闻到江舒游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他的嘴里咬着蔺言的棒棒糖。
蔺言瞬间睁大了眼,控诉道:“我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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