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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短的距离象征着一旦蔺言开枪他根本无处可逃,同样也给克里斯曼创造了夺枪的机会。
但是——
艹他爹的,旁边还有个闵盛在盯着。
克里斯曼压住脾气,笑眯眯的问:“长官,有什么指教?”
蔺言扫了眼捂着嘴不断颤抖的男人,“我在中央星学过一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个弹孔换一颗牙,怎么样?”
男人一共被打落了两颗牙,克里斯曼身上还要再开一个孔才能扯平。
枪伤克里斯曼受得多了,主动露出弱点,让别人对着这里开枪还是第一回。
思绪千回百转之间,克里斯曼突兀的笑了起来,淡色的唇扯起不浅不深的弧度。
握了握满是血的右手,克里斯曼绅士般微微欠身,“长官,您的下一枪要落在哪里?”
他不怕死般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喉结、心口、最后是腰腹,近乎挑衅般问:“这里、还是这里?”
蔺言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我喜欢对称。”
什么?
“左手伸出来就好。”
蔺言相信克里斯曼知道,认罪伏法时的动作。
蹲下,双手举到脸侧,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几乎狠狠的戳在克里斯曼的心口上。
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与兄长斗争失败,被对方扣上了种种罪名的屈辱夜晚,傲慢了一辈子的克里斯曼在他看不起的执法队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蹲下身,举起双手。
他像是一只待宰的鸡般被扣上了镣铐,塞进了飞行器,这是克里斯曼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回忆。
蹲下身,缓缓伸出左手,克里斯曼眼神怨毒的说:“长官,您真会给我找不痛快。”
“放心。”
蔺言举起枪,轻轻的笑起来:“我的子弹又痛又快。”
几乎是一瞬间,空气中溢散出子弹穿过皮肉时翻涌的烤肉味与血腥气,克里斯曼越笑越夸张,唇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他会记住今天的痛。
直到蔺言也尝尝同等的痛楚。
蔺言放下枪,踢了踢男人的小腿,提醒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克里斯曼抬起头,汗津津的发黏在脸侧,他咬牙切齿的说:“谨遵您的教诲。”
蔺言抿唇笑起来:“怎么不叫我长官了?”
克里斯曼又一次心口发堵。
蔺言似乎十分明白该怎么折磨他,踩在克里斯曼的底线上一下下碾磨。
“长官。”
他冷淡的补了两个音节,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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