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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过头,等着她吻上去,米娅只好再次放任自己探寻唇舌的秘密。
让那些异地恋、假期和卧室禁令见鬼去吧。禁忌让她变得轻佻而大胆。塞德抱着她坐在床上,米娅得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血管、绒毛和灰眼睛里的倒影。男孩的眉骨上沾了细碎的闪粉,像舞会的余兴,也像天外来客。
米娅解开端正的领结,塞德把头埋进她颈窝,一阵湿润的蒸汽熏红了皮肤。
他吻了吻她。米娅歪过头,塞德只好再舔舔她的舌尖。他贴近她肿胀的唇瓣,不紧不慢地含住。两人很快就学会了这个新游戏,他们不时搭话,谈起冒险和三强赛,再从间隙含吻。
当她讲到查理时,塞德的吻骤然加重。米娅跨坐在他身上,不甘示弱地回应。一只手滑过她的腰间,揉乱了睡衣布料。米娅双手颤抖,仿佛看到了不存在的异彩。
她喘着气,大脑里只剩一个念头:在书桌第三层抽屉里有性教育课发放的两个避孕套。
做什么都不够对——他总是在这里,气息、温度和如影随形的眼神。鲁莽催化了一切,米娅脱掉自己的睡衣,逃似地钻进被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塞德才开口:“我们…你确定吗?”
肩膀裸露了些,像她泼洒的月光:“你会用套吗?在那个抽屉里。”
他凑近,凝视她番茄般熟透的脸:“米娅,不是必须…”
“我想的。”她倔强地闭上眼睛。
间隔时间很短,她几乎顷刻就感到了他的靠近,像是一只动物靠近同伴。
她睁开眼,他的领口乱了,眼神浓重得看不到色彩。
米娅抬起手臂,扯开最后一层间隔。塞徳顺势躺进她的怀里,舔了舔泡芙上摇摇欲坠的奶油。
她蜷着身体,惊呼出声。一只滚烫的手掌沿着曲线滑落。
她宛如一只蝴蝶标本被钉死在原地。继续向下,蝶翅突然猛地一振。
她尽了最大限度不去啜泣,但塞徳还是变成一座石像。疼痛褪去,他边啄闻着泪珠,边试图取悦两片唇间的秘密。
快感决堤一样袭来,洗刷得大脑一片空白。
米娅张开嘴,无声地尖叫。塞徳倒在她身上,喘气声像是第二次催情。四条颤抖的湿淋淋的腿缠在一起,像刚学会走路的人鱼。
米娅揉了下棕发,试图说点什么——塞徳又开始了。
夜还很长,他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情,永远兴致勃勃。他即将送给她一个偏题太多的圣诞舞会。
比第二天阳光先到来的,反而是积雪的反光。
米娅睁开眼,又被刺痛似地阖上。她动了动身体,睡衣又被穿在身上。一只坚硬的手臂拦在腰间。
塞徳还没有醒,她尝试着扭头——门板上传来急促的敲击:
“麦克黑尔小姐?你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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