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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那孩子自然是朕的,这事你若愿意听,朕便同你解释,你若不愿听,生了这许多日闷气,打朕出出气也是好的。”
“陛下九五至尊,我如何敢动手。”
“不能动手,就咬吧。这事是朕做的糊涂,该向你赔不是,你别气坏了身子。”
侯爷没说话,这事解释来解释去也不过这么回事,有什么好说的?
在陛下颈侧狠狠咬了一口,见了血,陛下一声不吭,侯爷红着眼:“疼吗?不及我心中万一。”
陛下哑声说:“朕知道,是朕负了你。”
“这事我若一早知道了也不是不能接受,您是陛下,您说您要雨露均沾开枝散叶,我会拦着您吗?退一步讲,那孩子既有了,我还能如何,这般防着我作甚。在陛下心里,我便是那等心肠歹毒之人?”
侯爷哭得有些喘不上气,陛下急忙轻拍他背安抚:“长生知道的,朕是不想让你难受。”
他心里未尝不知这是顾及着他的感受,可他一想起赵妃那娇娇弱弱离不得人保护的模样,就忍不住多想。
“那你为何不瞒到底,为何要让我知道?”
侯爷越想越委屈,越说越来气,再顾不得什么九五至尊,上了手。
陛下咬牙任他打,侯爷虽四体不勤,又卧床了许多日,到底是个男人,真动了气,打气人来还是有些疼的。
侯爷打累了,心中郁气稍散,想着姨娘的话,有些事该早作打算。
于是卖个惨:“我一个男人,豁出脸不要同陛下勾搭成奸,如今还未婚育子,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陛下知道这事说到最后还是他的错,没法解释,开脱不得。
只能一次次道歉:“是朕对不住你,长生不要轻贱了自己。至于你我的事,本就是朕先起了心思,是朕逼你,你没得选。”
侯爷方才发作了一通,也有些累了,趴在陛下怀里,轻声道:“姨娘说您是陛下,三宫六院佳丽无数,我既选了这条路,便该做好准备,我却想着陛下这样疼我,我如今又有了孩子,可为陛下绵延子嗣,陛下必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终究是我太天真,您……”
说到最后,又是泣不成声。
陛下向来不喜人流泪,朝上老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诫叫他头疼。至于后宫的娘娘们,陛下甚少去后宫,见面基本都是夜间传寝,自然也无人敢在他面前落泪。
只有侯爷,小时候没少哭,哭起来涕泗横流收不住,长大了仗着他疼宠,也不知收敛。
如今哭的久了,有些抽搐,自然也难免流鼻涕,手上没有帕子,眼泪鼻涕都擦在了陛下衣襟上。
若是平时,陛下定要取笑一番,如今却恨自己惹他难受,只想着怎么哄人。
将人紧紧纳入怀中,保证道:“千般万般都是朕不好,以后再没有了。长生别再戳朕心窝子了可好,你一腔衷情尽赋予朕,朕又何尝不是。”
陛下扯着自己袖子一点一点给他擦眼泪,又道:“快别哭了,仔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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