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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海对于破案,已经有一些想法:“棉被,箱子,凶器。”
付拾一:……厉海你的口水产业还没置办齐全吗?
李长博不拘小节,也是点头:“棉被都是一样的,箱子也是一样的,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两次的凶手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甚至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是同伙?”
他看向付拾一。
付拾一摇摇头:“应该不是。第一个凶手是为了针对我,而且也可以从尸体上看出来,他对尸体处理是十分娴熟的,技术很好。至少下刀很稳。”
“他很有心计,为了掩藏真正的胸口,故意弄出了那样七拐八扭的缝合障眼法。”
“如果他需要同伙,那么这个同伙就算处理尸体上不如他,也绝对应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但是这一次杀人,太多细微之处没处理好了。”
“譬如凶器,比如没有清洗尸体,比如磨损尸体了。”
付拾一轻声道:“如果他们是同伙,甚至是早就商量好的对策,那么他们肯定会留下书信,让我相信,杀人的就是之前的人。就连杀人手法,也会提前设计好,绝不会这么马虎。甚至草率。”
李长博提醒她:“但这一次杀人,也一定是有预谋和准备的。”
凶手准备了酒菜,请死者过来吃饭,还给死者喝了酒。然后趁着药效发作,再将死者一击毙命——
“他提前预谋了杀人,却没设计好处理尸体的环节。”付拾一扬眉:“而且我现在还可以断定,这一次的死者,虽然与凶手关系不错,但绝不是暧昧关系。”
“之前两位死者,都是在迎接自己床上伴侣的时候死的。一个蒙着眼睛,忽然被钉穿了心脏。另一个在被绑上之后,用东西闷死。不管结局如何,但是被蒙上眼睛或者被绑上的时候,两人都是心甘情愿。这种信任,给凶手创造了机会。”
“但是这一个凶手,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他只能选择下药。”
付拾一沉吟片刻,而后才缓缓道:“其实凶手选择谁做这个死者都可以,为何非要选择这样一个人呢?”
厉海接了话:“凶手对他,有嫌隙。”
“但如果有嫌隙,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吗?”付拾一眨巴眨巴眼睛,提出问题。
李长博忽然开口:“因为死者极有可能是凶手认识的人,凶手对他有嫌隙,至少不喜,但死者不知道——甚至还坦然吃喝,没有任何防备。这种关系,像是朋友。”
厉海面无表情:“夫妻。”
付拾一感觉厉海讲了个冷笑话:你朋友不一定是你朋友,也可能是想杀你的人。你枕边人也不一定想和你白头偕老,他可能想你早点死。
所以付拾一竟觉得有些无语凝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李长博认真分析了一下厉海的话,居然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两次的凶手,是夫妻?”
厉海点头。
付拾一:???所以你说清楚一点会死人吗?完全两个意思好吗!心好累……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设定的话,一切仿佛就合理了很多?!
如果是妻子要杀自己丈夫的朋友,只需要以丈夫的名义将人邀请过来,然后再抱歉地说丈夫临时有事,请朋友先吃着喝着,耐心等一等——这就很合理了!而且基本上这个朋友也不会起疑心!
男人对女人,天然就是缺少那么一点防备的!不管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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