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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博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就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走到了油灯的位置,付拾一突然又推翻了刚才的推测:“那么大一摊,肯定不是油灯,你看这个油灯的灯盏,很小。”
就是泼洒开来,也洒不到那么大的面积。
付拾一噔噔噔的又爬上楼梯,仔细找了找不多时就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一小滩深色的痕迹。
付拾一分辨了一下,就指着那滩痕迹对李长博道:“这个应该才是摔倒时候洒下来的灯油。”
“至于楼梯口的,可能是他之前自己不小心弄的。”
付拾一也不嫌脏,趴下去仔细就这地板闻了闻。
然后又重新走到了楼梯口去闻了一闻。
两种味道一模一样。
付拾一疑惑的看向李长博:“可能都是灯油。”
“会不会是他拿灯油的时候不小心撒在这里了?”
李长博仔细想了一阵子,最后也只能摇摇头:“大概只有死者自己才知道了。”
随后二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一起从屋里出来。
出来之后,两人立刻就被一个人扑上来问道:“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看着对方长相抱歉,还大小眼的样子,付拾一一阵同情,态度也不由得温和一点:“基本上算是查清楚了,但是具体死因还要再仔细验尸。”
那个人就紧接着追问:“是摔死的吗?我看他躺在楼梯那儿——”
然而李长博却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问了句:“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那人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他的养子。他这辈子也没结过婚,就将我抱养了过来。”
“只是他性格孤僻,也不肯跟我们同住,所以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而且他又不喜欢光亮,特地让我把窗户都封死了——”
“说实话这也不是第一次摔跤了,上一次摔的没有这么严重,发现的也早我提了让他跟我过去住,他也不愿意,非要继续住在这里。”
“结果这下倒好——”
说着说着那个人就有点抱怨的意思了:“一天天的就给我们添麻烦。”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不过这下可算是省了心了。”
付拾一听着这话,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虽说死者是有些讨人嫌,但是人都死了还要说这个话,就没有必要了。
李长博斜睨了对方一眼。
淡淡的又问了句:“这一次摔倒了这么久,为何到现在才发现你既然生为儿子,难道不应该时常过来看看?况且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
李长博的意思是在指责对方有些失职。
付拾一默默地给李长博竖了个大拇指。
结果对方反而叫起了撞天屈:“我这几天跟着我儿子去他岳丈家里了。这刚好遇到了给孩子提亲——”
“偏偏他岳丈家里,又在长安城外。我当时出门之前也跟他说了,让他这几天小心一些,谁知道偏偏就是这几天出了事——”
“这下可好,这个结果眼上出了事儿,孩子的婚事儿可怎么办?”
对方甚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反正就是不见半点伤痛。
李长博顿了顿:“那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当李长博问出这话的时候,付拾一下意识的就看了他一眼。
然后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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