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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陈老汉看见了魏婆子,惊得一下站起身来:这是咋的了?
谷魏婆子一看见陈老汉,就嚎哭起来:“当家的!当家的啊!宝兰没了啊!宝兰肚子里孩子也没了!一尸两命啊!”
看上去,魏婆子简直是伤心得要死。
陈老汉一听这话,腿都软了,扶着门框才算是站住了,不敢相信的问了第二遍:“没救回来?城里的大夫也不行?”
魏婆子的哭声,已经吸引了大量的村民从家里出来看热闹。
而此时,魏婆子伸手就指住了沈蔓,差点一手指头戳到沈蔓脸上:“就是她!就是她下药,害死了宝兰啊!”
沈蔓就是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忍不住一巴掌将那手拍了下去,气道:“是不是的,李县令说了才算!你说了不算!”
“啪”的一声脆响,魏婆子赶忙将手缩了回去。
她悻悻的看着沈蔓,到底还是闭了嘴,只扭头又和陈老汉哭诉。
李长博听得脑瓜子嗡嗡的,便冷着脸开口:“一切还未有定论,不可胡言乱语!”
魏婆子这才住了口。
陈大柱此时“哎哟哎哟”的喊起来:“我屁股疼死了,你们快把我抬进去——”
魏婆子顿时想起自己儿子来,忙叫邻居来帮忙。
邻居们也热心,七手八脚的就要来帮忙。
付拾一赶紧将他们都拦住:“别动别动,都别动!”
既然要查证,那案发现场就不能破坏!
她看一眼要出声的魏婆子,抢在她出声之前解释:“我们要先看看魏宝兰生前用过的,吃过的所有东西,包括她的屋子。所以,你们暂时不能进去。”
陈大柱喊了一声:“那不行,我必须进去!我钱还藏着呢,万一有人拿走了怎么办?”
这话一出,几个跟着一路过来的不良人,都看了陈大柱一眼。
陈大柱瑟缩一下,但仍旧坚持。
李长博冷声道:“既然你不放心,可以跟在后面,但不能动屋中任何物品。更不能阻拦我们。只需要看我们有没有动你的钱就行。”
王二祥撇嘴:“看这样子也不像有钱的,值得我们偷?”
长安城里多少人的孝敬,那都是自己送过来的!他们用的着偷?!笑话!
陈老汉出了声:“各位差爷息怒。混小子不会说话。我们也不跟着看了,我就想问一个事,宝兰她真是被人害死的?”
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李长博看他一眼,客气回道:“目前还不知。还要看一会儿的结果。不过,人的确没了。你们看看如何办后事。之后就赶紧去将尸身领回来。天热,放久了也不好。还有活下来那个孩子,调养一段时间后,你们也要接回来。最好这段时间也有人一直守在医院。”
知道还活了一个孩子,陈老汉老泪纵横,良久才应了一声,再看陈大柱,却是人都带着颤:“以后你的日子,可难熬了!你怎么跟我一样苦命!”
在场的人,听见这句话,都是有些恻然。
人生三大不幸事:少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而陈老汉就是应了中间那个。
如今陈大柱又是如此。
而且前头那个都还留下了孩子,再娶也是不是好相处的。
这样的辛苦,陈老汉最清楚,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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