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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幽幽提醒陈大柱:“按照律法来说,分家之后,你们就不再是一家人了。按照道德来说,妻子都被叫做内人,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一个男人,只要成了婚,只有妻子才是内人,其他人,最后都是外人。包括孩子。”
所以,陈大柱这样的指责,是不成立的。
毕竟,不管从哪个层面来看,沈蔓都才是陈大牛真正的“内人”。
陈大柱气得面皮更涨红了。
而陈大牛仿佛视若无睹,只是重复问了一遍:“为什么?”
陈大柱也不说话了,开始挣扎。
李长博让人上去将陈大柱和陈大牛两人分开。
而后,他更沉声言道:“既然有药,或许也该去附近郎中那问问。毕竟,事情做下了,总归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被拉开的陈大牛,还是死死的盯着陈大柱,用眼神无声的重复着那三个字。
仿佛那三个字,已经变成了一种执拗。
陈大柱却不看陈大牛,兀自的“哎哟”叫唤。
他屁股上,还有伤呢。
最无助的还是陈老汉。
他沉默的坐在院子里一块大青石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背是佝偻的,本来就已是好多褶子的脸上,全是茫然和无助。
这一瞬间,甚至他仿佛身体里的精气神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个干巴瘦小的身体。
面对这一幕幕的荒唐,他从一开始的激动,惊愕,生气,到现在就只剩下了麻木。
他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
王二祥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们还带回来一样东西。
就在王大柱的田边上,发现了一张纸。
那张纸被用来擦了屁股。
虽然很恶心,但王二祥还是用一片树叶隔着,翘着手指,将那纸片拎了回来。
时不时的,王二祥还会恶心的干呕一下子。
付拾一看着王二祥那样,很能体会他的感受。
因为下一刻……要面对那张纸的人,就是她了。
付拾一也想干呕了。
她甚至不想伸出手去。
李长博忽然扭头看了一眼徐双鱼,语气温和:“双鱼,这是不是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从前这种你还没亲自试过吧?”
翟升看着李长博面上和煦的表情,猛的打了一个寒噤:李县令他好可怕!!!
然而徐双鱼根本没多想,点点头:“好像是。”
李长博鼓励他:“那你看看,那是不是包过药粉的。然后如果有的话,再让太医署令分辨一二——”
太医署令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后退一步,一面干呕一面义正言辞:“这样的机会,应当多多锻炼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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