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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我得走了。”
卫子容起身,淮安红肿着眼睛看她。
“吃罢饭再走好吗?”
卫子容冲他摇摇头,上下打量了下这处陋室。
“我知道这地了,以后我若想来找你,有的是机会。”
“什么机会?你与他苟且偷情的机会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恐怖的质问,嘭的一声,破门而入,一队士兵闯入屋内,将人团团围住。
裴岸。
卫子容震惊地看着他,同时亦看到白日里在鹤月楼见到的那个人。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会和这件事联系在一块。
她挡在淮安与淮母身前,生怕裴岸对他们做出什么来。
“怎么,怕我伤害你的情夫?”
“不是,他不是我的情夫。你若想听,我可以细细讲给你。”
裴岸讥讽的嗤笑了声,歪头看了看淮安清秀的面庞,目光落到卫子容的脸上。
你不与我行鱼水之欢,我便找别人行鱼水之欢。
卫子容醉酒那晚说的话,这会子还荡漾在裴岸耳边。他觉得羞愤,恶心。李蓉曾经也是背着他,和他的都尉苟且。
而现在,卫子容也一样,她们都是一样的德行。
“夫君……”
卫子容见他脸色黑沉,试探地去摸他的袖子。裴岸将胳膊一抬,她便被甩了出去。
“抓起来,砍了。”
这些话,是从裴岸齿缝里出来的。卫子容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脚边,拽着他的裤子,卑微地恳求他。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是清白的。之所以替他赎身,是不忍看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母亲。我不想他像我一样,失去至亲。他和他的母亲才刚刚相见,夫君你不能不查清缘由就杀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愿意跟你回去接受任何处罚,求求你了。”
裴岸的心如铁石做的,卫子容的乞求让他更恼了,他恼她不仅红杏出墙,还替奸夫求情。
“还愣着干什么。”
一声咆哮落下,士兵拔刀。眼看着要砍向淮安,卫子容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士兵推了出去。
“裴岸,你若敢杀他,我即刻进宫告发你肆意杀人。我是否有私通之罪,也该由陛下来定,你没有资格。”
这些话落下,屋里瞬间变得诡异的安静。裴岸抬抬手指,士兵将刀收回。他走到卫子容面前,狭长的眸子盯着卫子容惊恐的脸看。
那张绝美的脸下,白颈微微起伏着,他恨不得折断。衣料包裹着的身体,不知道有没有翻云覆雨后的痕迹。他嫌脏,将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你要见陛下,我成全你。”
军马回到军营,裴岸在案几上快速研墨。他手里的笔挥个不停,字字都在谴责卫子容。连李良工进来,都未察觉到。
忽然,笔的上端被握住。
裴岸疑惑抬头,“良工可是有事?”
“我来就是制止将军正在做的糊涂事。”
“何以见得?”
裴岸干脆也不写了,松了手,李良工将笔放在一侧。
“将军不可冲动,早前陛下赐婚时,满朝文武皆在议论陛下的用意。如若将军和离,岂不坐实了他们的言论。天下人不会骂将军,只会骂陛下过河拆桥,不仁不义。”
“是她不守妇德在先。”
“那也不能和离。”
“怎么?难道我要养一个娼妇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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