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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它回来干嘛?等着你打呀?”豪哥没好气的说。
“你知道个屁,它当然会回来。这儿就跟它的家一样,它能跑那儿去?一般就在这附近。还有,这是锦鸡,什么大鸟?”老欧说着,用手指了指田边的山坡。在这方面,他是专业的,权威的。
“那好,我明天再来打,打只锦鸡给爷爷炖汤。”我兴奋的说。
“打锦鸡,也是有方法的,不用老守这一只。”老欧慢条斯理的说。看来,又要长见识了。
老欧又吧吧的抽了几口只剩一小节儿的叶子烟,扔掉烟屁股,重重的踩灭了火星,这才慢慢的给我们讲刻如何如何……。
次日。
黄昏。
好不容易才等到黄昏,我与豪哥出发了。这两天小虎一直在家,也不跟我们到处转。我知道,它是在守着爷爷。狗,真的通人性啊!我便省去了关它,那样对通人性的小虎有些不公。
与往日不同,我们没带火铳,没带手电。豪哥依然神气活现的在前做先锋,我依然叼着根青草在后信步。他总是催我快点,可我总是享受这份悠闲,目的顾然重要,沿途的风景更是美妙。
目的地,午阳坡。
昨天老欧说了:午阳坡,锦鸡多。
打锦鸡,也是晚上好。不过,比打野兔多个环节。
傍晚,得到有锦鸡出没的山边去听着。锦鸡夜晚都歇在树上,上树之前会叫几声,几声过后不久便拍着翅膀飞上树去,它最后的叫声和拍翅声传来的地方就是它晚上所在的位置。有经验的猎人是可以听到具体的位置的,能把范围缩小到三四棵树之间。那样,就省事儿多了。深夜,轻手轻脚的摸到树下,用手电照着熟睡的锦鸡,很轻松的一铳打下来。听起来就像安乐死,让它们在睡梦中结束一生,还挺舒服的。当然,听不准确也没事。只不过费些工夫罢了,只要尽量不弄出大的声响,机会还是大大地有。
此时,我与豪哥已经沿着小路轻手轻脚的到了午阳坡中间。偶尔有几只小鸟在我们周围的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叫着,吃着栗树子,野山查。发现站着一动不动的我与豪哥也并不害怕,并不飞开,反而大胆的,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们,甚是可爱。
放眼望去,这陡峭的山坡,要是没条羊肠小路还真不好下脚。现在我们就安静的等着吧,等着锦鸡最后的晚唱,和扑扑的上树声。
“吁,吁,吁……”突然,就在我们正下方传来几声锦鸡叫。
我与豪哥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指了指下面,会心一笑。有戏,都明白,它这是在向我们报告位置呢。
“吁,吁,吁……”左上方,又叫了起来。还不只一只,看来今晚要丰收啊。
“吁,吁,吁……”右上方,跟着也叫了起来。哈哈,好家伙,它们这是在比谁的声音大吗?
紧接着,下方传来几声扑翅膀的声音,看来是上树了,这只欧儿了。这个时候,只要一上树,就不会再挪地儿了,只待晚上来收拾它。
“扑扑扑。”
又是几声扑翅膀的声音传来,左上,右上同时上树。豪哥冲我低声笑笑,伸出食中二指,比了个剪刀手。我回了个ok的手势,手一摆,小声说:
“回去吧。”
于是,我们又轻手轻脚的原路返回,只待夜深人静,我们便来一个一个的打。
十点,终于等到十点。
等时间的时候,总是感觉漫长又无聊。
我们回去便去看爷爷,爷爷说昨晚打得兔子很可口,他的伤已经好多了。兔肉好吃是真的,那肉红红的,紧紧的,又香又有嚼劲儿,想着就流口水。不过,伤也会好得快些吗?听着就知道这只是随口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但我们听着很受用。立即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今晚再提山珍回来,让他的伤尽快好起来。
今天依然有明月当空,我们扛上铳,带上铳药铳子,带上手电,悄悄的出发了。
深晚的午阳坡,一个字儿,静。
我们下午来踩过点儿,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摸到听锦鸡上树的地方。
“先打下面那只吧,从下往上打,越打离家越近。”我停下对豪哥说。
“行,今天让我打第一只吧,上面两只都让你打。”豪哥说着,便从我手上拿过了铳。
凭感觉,锦鸡上树的地方得离这儿十来米。因此我们先不开灯,下了小路,抓着树杆慢慢往下摸。
在一颗老松树下站定,豪哥双手抱着铳做好准备,我则亮起手电,向松树上照去。听说锦鸡一般都歇息在离地四五米高的侧枝上,不会在树顶。而且,它们喜欢落在松树上面。
从主杆,到每一根侧枝,只要照得到的地方,我一根也不放过。照不到的地方,我前后左右换着姿势,换着角度的照。可是照了半天,毛也没照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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