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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去看后面的内容,为着这题目惊立当场,花平的魂,几乎要飞到天外。
字遗?字遗?!
并不是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但是花平的感情,却不允许他去相信自己的判断。
颤声道:"师,师父!"一转身,花平就要急奔而出,只是,还未冲出门外,已为一条黑影阻住。
"你们,为何要回来?"
苍老而悲伤的语声,将他的软弱暴露无遗。
那终日嬉笑的脸上,再无一丝笑意,随着天色的暗下,一种积郁而沉痛的气氛,不知不觉,竟已将这里覆盖。
"师父!"
扑的一声跪下,花平的眼泪再不能自抑,夺眶而出。
权地灵轻抚他头顶,叹道:"痴儿,痴儿,何至于斯。"
他口中开解,自己却也已忍耐不住,两行泪水早自腮上滑下。
齐飞玲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问道:"前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不能说于我们听么?"
权地灵看向他们,面色松弛,变得柔和起来,叹道:"天意,天意啊!"
忽地一扬手,点了两人穴道,两人未及防备,已是软倒。
权地灵叹道:"六个时辰后穴道自解,你们届时便可离去,我现下先将你们藏起来。"
又道:"当今天下,说到医道,怕是没人胜得过我,我若说我再无百天之寿,你们信不信?"
两人的哑穴也已被点,说不出话,眼中却满是惊恐怀疑之意。
权地灵微笑道:"我年届百岁,生死之事早看得淡了,全不放在心上,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愿意,你们不要在意。"
拍了拍花平的头,道:"好孩子,乖徒儿,我老了,以后的江湖,就看你们的了。"
又拍拍齐飞玲,道:"丫头,这小子人虽好,却笨得紧,以后辛苦你了,也替我多看顾他些。"
权地灵将他平常所坐的太师椅拿开,不知弄了些什么,现出一个黑洞,他将两人丢入,又将地板盖回,自外面看来,全无异样。
花齐二人被丢到洞中,什么么都看不见,又惊又疑,却是说不出话来,又不能移动,过了一会,心下渐静,眼睛也渐能见物,细看周围,是直直一个砖洞,虽不见什么孔洞,但呼吸之间,却是全无腐闭之气,显是通风甚好。
忽听的扑铄声响,似是有什么鸟儿飞了进来。
拍打之声止住后,便听得一个男子声音道:"小侄参见叔父。"
花平齐飞玲都未听过这个声音,只觉甚是低沉好听,却听不出他有多大年纪。
只听权地灵缓声道:"你来的有些晚啊,路上有事么?"
那男子恭声道:"小侄放出血鸽后,便在五十里外相候,血鸽一回,小侄便已动身。"
又道:"小侄前来拜见叔父,不敢运用轻功,是以来的慢了,请叔父见谅。"
就听权地灵道:"无谓闹这些个客气了,进来吧,君问。"
那男子顿了一顿,轻声道:"君问…是吗?"
又道:"岳元帅故去四十年来,这还是第二次有人叫小侄这个名字,竟有些陌生了。"
权地灵缓缓道:"上一次有人喊你这名字,是十三年前吧?"
那男子道:"正是。"
权地灵叹道:"十三年前,武二哥坐化,我有事延耽了,到的时候,他已升天两日了。全是你主持的后事。"
那男子道:"这是小侄份内之事。"
权地灵道:"你所谋之事,怎样了?"
那男子道:"几近功成,只在年内吧。"
权地灵叹道:"所以,你决定要送我走了?"语气却仍是甚为温和。
他二人方才口气只如在话家常,甚是温馨,花齐二人也听的渐渐失去戒心,那料权地灵忽地提到此节,都是竦然一惊。
就听那男子道:"叔父聪明。"语气也仍是平和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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