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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否是我的错?会否是我太过孤高?”
“会否,还是太清他们说的对,在这时代中,我的梦想本就是一种奢侈,一种不可能被接受和理解的奢侈?”
“除去组织起自己的力量,去和那些野兽们争夺战利品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难道说,帝姓的统治真是必须?在未来的新时代之前,就没可能提前将之终结?”
“为何?那些被掠夺,被欺凌,被压榨的人,只能想到去寻找一个新主人,去接受他那虽然此刻较轻,却迟早会变作更重的掠夺,欺凌与压榨,却就是不肯听听我的说话,不肯试着去同我一起建立一个没有主人的世界?”
“为何?”
“蹈海,我真得错了吗?你答我啊!”
如吼叫般的问话,每一字也浸透了愤怒,失望,痛楚等诸多情感,每一字也如黄钟大吕在上问天阕,云冲波虽然感受不到这问话的力量,可,当仲连在愤然发问时,百丈之内的海面上,尽被压作风平浪静,却能观察得到。
(为何,每一名蹈海,都是这样的困惑,这样的愤怒?难道,这就是蹈海的命运?)
“不是。”
“你所看到,只是两名而已,大多数的不死者,并非这样。”
“他们,并没有这种认知与责任感,这种会令他们痛苦和愤怒的东西。”
“他们就只是满足与自己身上那天赐的力量,那令他们可以强大,富足,得到权势的东西。”
“他们不明白力量的真正意义,而这,却令他们可以快乐和幸福的生活。”
“直到,神要他们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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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真正意义?你指什么?”
困惑的问着,云冲波暂时将注意力从仲连身上移了回来。
“力量,他是神赐的礼物啊,蹈海…”
(神赐的礼物?)
完全不明白太平的意思,却看出他已暂时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意思,云冲波挠挠头,再没有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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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崖顶,仲连的态度已是越来越激动了。
“蹈海,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人们明白我的道理?怎样,怎样我才能在这已被帝荥芎广织文网,不得知识的众生中传播我的理念?”
“便连这一代的太平道众也已堕落,我还能靠谁?我能怎样做?”
越说越怒,仲连面部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看上去极为可怕,虽然明知与他不在同一世界中,云冲波也感到极不舒服,不自由主,向后缩了缩。
然后,如一个奇迹般,仲连的神情忽然回复安宁。
“是了,你说得对,还有那个方法。”
“那样的话,我一定可以,让每个人都听到我的说话,没得选择,不得不听。”
“只要,拿出我的命…”
声音渐渐低沉,仲连的手臂也有些下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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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他的命?!)
“对。”
低声答应着,太平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云冲波的肩头。不知何时,他的神情,也已变作十分尊敬和认真。
“所以,他才被认为是历史上最为伟大的不死者之一,所以,今天的太平道,才能保有昔日的活力,今日的帝姓,才未有如祖先们先前所算般会放肆的将整个大地荼毒。”
“好好看着罢,蹈海,看一看,在大正王朝历史上几乎没人知道,却是每个人也都该知道的一幕,就要在你眼前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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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仲连的面色又变作红润,左手探出,与右手一起握住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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