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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几人为谷大仓得婚事忙个不停。
祝文文特意拨出二十贯钱,与一匹凌纱让阿水为谷大仓好好去置办。
谷大仓心里只觉着自己婚事来的太快觉得古怪。他也不管,全权交给阿水帮自己布置,他则自顾自躲在马厩里给马刷毛。
一连几日祝文文都没见谷大仓身影,下了学堂便邀梁山伯随自己一起去找古大仓问个究竟。
梁山伯只觉这事甚觉有趣,竟哈哈笑起来。
祝文文不解问:“你笑什么?你不觉的这事反常么?
梁山伯解释道:“就因为反常才觉得好笑,他这样一个人,竟然也有躲起来的时候。”他手点脑袋又问:“他有常去得地方么?人总有一处只属于自己。”
祝文文咬手指甲想了想,一拍脑门道:“马厩。”
二人在马厩见谷大仓时,他正给自家得马喂草料。夏天里一身臭汗,他像完全闻不到,只顾的给马喂饲料刷毛。
梁山伯停在院外道:“你去吧,他讨厌我,他看见你或许会多说些。”
祝文文点头,跨过门槛,站谷大仓身后默不作声。
谷大仓早知小姐在身后,手拿刷子不曾停下,悠悠道:“公子,这里太脏,也太臭,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出去。”
祝文文见周围没人,心中暗想:“听说人都有婚前恐惧症,是不是几人起哄,让谷大仓结婚太急了,他有些受不了?看着他没什么事,或许他是个男人不愿外露罢了。”
开口问道:“大仓,你是不是因为我们激你,你才结婚,所以有些不愿意?”
谷大仓听此话,回头一愣道:“那倒没有,哪个汉子不结婚,哪个人不想有娃娃。只是我脾气不好,以前做过山贼,杀过人。怕她有天知道了害怕,带娃娃跑了。”
祝文文头一次听到这样奇葩的想法。自己撇嘴,暗自自嘲起来,原来男人是这般线性思维,是怕结婚后怕自己老婆知道自己以前的错事带孩子跑了。
祝文文咬着牙道:“你对人家好点不就好了么?我还以为你愿意这门婚事呢。”
谷大仓同样不能理解小姐的想法,结婚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再生娃娃,大家不都这样么?自己这么大个汉子为什么要好不愿意的?
他只是与那孙二妹不熟,猛然做了夫妻,他有点不适应罢了,自己身为保镖又多少有些敏感。
谷大仓见自家小姐似乎生气,也和自家小姐说自己的担心来。
古大仓道:“我救她本就是偶然,现在她突然跳出来报答我,我总觉着其中有诈。公子让我对她好。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应该他对我好么?公子,你和她认识也就两天,你是婆家人应该站在我这边。”
被古大仓这样一通反问,祝文文竟无言以对。
因为思维方式不同,祝文文和谷大仓的谈话有些对牛弹琴,让她有些郁闷的竟然是牛还有牛的道理,她索性换个话题。
又问:“谷大哥,你喜欢孙二妹么?”
谷大仓闷闷扭头道:“我与她哪有那么多的关系,她粘着我,我娶了她罢了。我又不是那吊书袋,会说好听话,会哄人。不过成个婚,哪里那么多的酸气,好好过日子就成。”
祝文文被谷大仓气的不轻,
脱口而出:“对喜欢的人自然会说好听话,那不是好听话,是真心话。就像孙二妹对你说的便是真心话。”
谷大仓只看到小姐在跺脚,只觉小姐有些矫情。这话放在小姐身上合适,放在自己和那孙二妹身上便不合适,他也是有些牛脾气在身上得。
他转身继续喂马,低声道:“她又不是做小姐的,娶她回来。她洗衣做饭,我忙于家外,哪里就亏待她了,小姐何故为一个女人训我。”
祝文文此时被气得哭笑不得,狠狠在地上跺几下脚,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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