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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成猛地站住了脚,淡淡地看着凤娟,冷冷地问:“为了什么事?”
赵玉成这人虽长相英俊,却是个冷面孔,此时英眉皱起、眼神犀利,就连一贯泼辣的凤娟也有些怯意。
凤娟稳住心神,忙说:“听说李萍嫂子去看她,园园没让进门……。”
还想再添油加醋,赵玉成却已经转身走了。
曹军民忙对凤娟道:“知道了,让玉成回家看看。”
见两个男人急匆匆地上楼,凤娟心满意足地拉着丁丁又回去接着跟一群女人八卦,“赵玉成那男人狠着呢,等着看吧,这回非得好好收拾田园园一顿不可。”
曹军民见赵玉成脸色铁青,唯恐两口子再打起来,忙拉着赵玉成劝:“有啥跟嫂子好好说,她可不是咱们的兵,想怎么训就怎么训。媳妇儿是要哄的,部队的纪律你可不能忘啊。”
赵玉成站在自己屋子门口,终于平息了愤怒的心情,转脸对曹军民道:“放心吧,我不会打女人。”
“那就好。”曹军民拍拍赵玉成的肩,看着他推门进去了,又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屋里没什么动静,便知道赵玉成冷处理了,放心地回了自己屋子。
月娥正逗小宝儿,见自己男人回来了,忙问:“做什么去了,现在才来,倒错过了一场好戏。”
曹军民也有些好奇,“听说隔壁又跟人吵了?怎么回事儿?”
月娥撇撇嘴,“没脑子呗。凤娟来看她带着孩子呢,园园一贯讨厌孩子又贪嘴,哪里舍得往外拿零食?凤娟嫂子能不恼吗?”
曹军民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亲了一口,一脸疑惑地问月娥:“怎么凤娟说是跟冯营长家的吵呢?”
月娥“噗嗤”一声笑了,“可不是,园园的战斗力就是强。凤娟刚走,李萍嫂子就去敲门,我抱着孩子也没出去,就在门边听见园园问李萍‘你是谁’?!”
曹军民也笑了,“这个园园就会得罪人,怪不得大家都讨厌她。也就是你,跟她走得近。”
月娥嗔道:“还不是为了你?你跟赵玉成搭伴儿,一个连长、一个指导员,我跟园园自然也该走得近些。”
“你以为我不讨厌她?又懒又馋又胖还抠门儿,说话又难听。自己生不出孩子,竟然还讨厌别人家的孩子。”
“她这一走,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了。”
曹军民“嘘”了一声,皱眉瞪了月娥一眼,“小声!敢出去乱说,看我不收拾死你!”
月娥“切”了一声,回厨房做饭去了。
且说赵玉成。
推门进了屋,轻轻关上门,转身一看便猛地一愣,简直怀疑走错了房间。
客厅整洁干净、地板瓦亮;桌椅板凳各归各位、暖壶茶杯井井有条;行军床也不见了,客厅一下子宽敞明亮了许多。
赵玉成皱着眉头来到卧室,卧室更是焕然一新。
挨着墙的床还是那张床,但是上面一直乱堆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两床被子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尾;两个圆鼓鼓的枕头亲亲热热地挨着摆在床头;上面的新枕巾平铺着,一丝儿褶皱也没有。
床单也是新换的,垂下半截遮住了床底。
赵玉成心中一动,弯腰撩起床单。
果然,床底下拖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闻得见一丝土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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